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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傣醫藥是我國“四大民族藥”之一,其醫藥教育主要有寺廟傳承、學校教育、高等教育和現代師承教育四種模式。當前,傣醫藥教育發展存在高等教育起步晚、發展速度慢,專業人才無法實現理論與實踐的對接;傣醫藥代表性傳承人趨少,師帶徒傳承難以拓展;傣醫藥師資數量不足,質量不高;政府對傣醫藥教育的支持力度不夠等主要問題。應借鑒兄弟民族醫藥教育的發展經驗和國內外教育先進理念,在鞏固基礎教育和中等教育的基礎上,加強高等教育,增強傣醫藥學科硬實力;發揮寺廟僧侶特長,拓展現代師承教育;引進優秀人才,建立以傣醫藥為主體的師資隊伍;發揮區位優勢,實施國際合作辦學;增強宣傳力度,提高傣醫藥教育影響力等,創新我國傣醫藥教育的模式和路徑。
[關鍵詞]民族醫藥;傣醫藥教育;傳承模式;發展路徑
少數民族醫藥是中華傳統醫藥文化的奇葩,具有悠久的歷史,是我國各族人民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進程中與疾病作斗爭的經驗積淀,為各族人民的健康和民族的繁衍昌盛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至今還在對提高人民群眾的健康水平、促進經濟社會的發展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新中國建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后,黨和國家十分重視對民族醫藥的發掘、應用、傳承和發展。至2016年底,我國已建立起數百所民族醫院;設立民族醫藥門診部、所近千個;200多種民族藥品已被批準為非處方藥物;近年來,中央財政先后投入數十億元,支持民族醫院標準化建設;藏醫藥、蒙醫藥、維吾爾醫藥、回醫藥、苗醫藥、傣醫藥、壯醫藥等13項少數民族醫藥已進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目錄……2006年,中共中央提出“大力支持中醫藥和民族醫藥發展”;2007年,黨的十七大重申“發展中醫藥和民族醫藥事業”;黨的十八大以來,民族醫藥在發掘、傳承、科研及產業化等方面更是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和顯著的成效。新中國建立后,我國民族醫藥教育也獲得了迅速的發展,目前,除全國各民族地區普遍建立有中等醫學學校、民族醫藥培訓機構外,北京中醫藥大學、青海大學、延邊大學、中央民族大學、西北民族大學、西南民族大學、甘肅中醫藥大學、廣西中醫藥大學、貴陽中醫藥大學、湖北民族學院、內蒙古民族大學、內蒙古醫科大學、寧夏醫科大學、西藏藏醫學院、新疆醫科大學、云南中醫學院以及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等高等教育機構,也先后開設了多種民族醫藥專業,使我國民族醫藥教育邁上了新的臺階。然而,我國民族醫藥教育的發展并不均衡。比如,傣醫藥蘊含著十分珍貴的傣民族醫藥知識、醫療理論、施救方術、救治倫理、治療意識等,但其與藏、蒙古、維吾爾等民族醫藥教育相比,發展卻相對落后;對傣醫藥教育的研究,除了為數不多的專家、學者主要在《中國民族醫藥雜志》和《云南中醫學院學報》上發表一些文章外,也顯得大為不足。因此,本文擬通過分析傣醫藥教育存在的問題和不足,探討差距形成的原因,并借鑒其他兄弟民族醫藥教育的發展經驗和國內外教育先進理念,結合傣醫藥教育現狀及其教育規律,提出振興和創新傣醫藥教育的建議,為傣醫藥教育的加速發展提供思路與參考。
一、傣醫藥教育的幾種主要模式
傣醫藥是我國“四大民族藥”(藏醫藥、蒙醫藥、維吾爾醫藥、傣醫藥)之一,距今已有2500多年的歷史,藥物資源豐富,西雙版納藥材種類達1776種,僅傣藥物種就達1200種。傣醫藥理論和典籍文獻十分豐富,如著名的“四塔”理論①、《瑪弩薩羅》等。傣醫藥教育發展歷史悠久。它的教育模式主要包括四種:寺廟傳承、學校教育、高等教育和現代師承教育。
(一)寺廟傳承
傣醫藥發展初期,與我國其他民族醫藥的教育傳承一樣,也以“父傳子、師傳徒”的模式為主,經歷了早期的橄欖期口傳心授、米臘撒哈期古文字傳授階段。傣族和藏族、蒙古族都信仰佛教(傣族信仰小乘佛教,藏族、蒙古族信仰藏傳佛教),新中國建立前,傣家子弟從小就進入寺院接受教育,這使得傣醫藥教育和傣族其他方面的教育一樣,帶有濃重的寺廟教育烙印。公元8世紀,佛教文化率先傳入藏族、傣族地區(16世紀藏傳佛教傳入蒙古族地區),開啟了民族醫藥的寺廟傳承階段。[1][2][3]其主要特點是在各地建立大量的佛教寺廟,在大型寺廟中設立“曼巴扎倉”醫學經院,作為當時民族醫藥學主要的教育基地。藏族、蒙古族地區僧侶主要學習以《四部醫典》為主的醫學典籍;傣族地區的僧侶則主要學習《比探瑪》等佛經。僧侶學習醫藥學知識,是分層次分階段逐步深入的,每個學習階段結束時均要接受考核,只有通過考核才能進入下一階段的學習,學習結束時經考試合格后授予相應的學位。例如,藏醫藥的學位有“噶覺瓦”“然覺巴”與“本然巴”,分別相當于現代醫學的中醫學學士、碩士與博士學位;[4]蒙醫藥考試合格者取得“瑪仁巴”學位。傣醫藥沒有專門設立醫藥學學位,但品學兼優的僧侶可晉升為大佛爺祜巴。這種寺廟傳承模式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極大地推動和加速了民族醫藥教育的發展,并培養出大量的著名民族醫藥家,為后來民族醫藥的學校教育提供了民族醫藥基本功扎實的師資力量。
(二)學校教育
我國民族醫藥的學校教育除了藏醫藥發展得較早(17世紀初就已建立了藏醫學校,1681年,嘎瑪王朝建立后即創辦藏醫講習班;1696年,弟斯•桑結嘉措在藥王山建立了藥王山醫學眾利寺)。新中國成立后,各地進行宗教改革,使得部分佛教寺廟中的“曼巴扎倉”先后解體。加上寺廟缺乏教育的系統性和嚴格的考核制度,師僧的素質水平參差不齊等原因,寺廟傳承模式的局限性日益凸顯,寺廟教育逐漸失去了昔日的權威性和吸引力,新型民族醫藥教育模式———民族醫藥學校教育模式繼之應運而生。民族醫藥學校教育除了通過專門學校培養民族醫藥人才外,也通過開設各種培訓班、進修班培訓人才或提高民族醫藥的專業水平。如藏族地區就開設有大量的藏醫進修班和提高班;[4]蒙古族地區通過在各地開展蒙醫進修班的方式來傳承蒙醫藥。[5]與藏、蒙醫藥學教育相比,傣醫藥的學校教育由于受寺廟教育傳統的制約、正規學?;A十分薄弱、對民族醫藥教育不夠重視等歷史原因,發展得較晚,于20世紀80年代才開始傣醫藥專門人才的培養,主要通過西雙版納衛生學校與云南中醫學院進行培養。[3][6]1986年,西雙版納自治州衛生學校開設了首個傣醫中專班,招收43名學生;1999年,西雙版納自治州傣族衛生學校開設了傣醫中專二班,招生60名;2000年,西雙版納衛生學校開設了傣醫士專業中專班,招生62人。[6]雖然傣醫藥學校教育起步較晚,其發展狀況、教育效果等也不盡如人意,但是,學校教育的開展,使得傣醫藥教育步入現代化、正規化人才培養之路。
(三)高等教育
我國民族醫藥高等教育開展得最早的是蒙醫藥,其次是藏醫藥。1958年,內蒙古醫學院(現為內蒙古醫科大學)中醫系就已經開始招收蒙醫專業本科生;1980年,內蒙古醫科大學開始招收第一名蒙醫文獻專業研究生;2005年,內蒙古醫科大學開始與北京中醫藥大學聯合培養蒙醫學博士生,后又與黑龍江中醫藥大學及蒙古國衛生科技大學聯合培養蒙醫學博士生。1985年,西藏大學就開設了藏醫系并開始招收藏醫專業本科生;1999年,西藏藏醫學院首次招收4名藏醫藥碩士研究生;2004年,西藏藏醫學院與北京中醫藥大學聯合培養2名藏醫藥博士研究生。傣醫藥高等教育發展比較滯后,直到2002年才開始創建傣醫大專班,而此時藏、蒙醫藥已開始了大學本科及研究生的培養。2002年,西雙版納衛生學校與云南中醫學院合作,開設了中西醫結合(傣醫方向)大專班,招生60人;2006年,云南中醫學院招收了6名中醫學專業(傣醫藥方向)本科生;同年,經國家教育部門批準,開始培養中醫學專業傣醫方向的研究生;2007年,西雙版納職業技術學校經教育部門批準,招收了28名高職高專學生;2012年,云南中醫學院與北京中醫藥大學聯合培養了1名民族醫學專業博士研究生。傣醫藥的高等教育主要依托云南中醫學院及2017年新建立的滇西應用技術大學傣醫藥學院等高校培養民族醫藥人才。[7][8][9]高等教育的逐漸開展,使傣醫藥人才培養逐漸向專業型、研究型人才方向發展,有效地促進了傣醫藥的深度研究、傳承與發展。
(四)現代師承教育
師承教育是培養民族醫學人才的主流模式,我國歷代中醫名家跟師學習者不勝枚舉,師承教育模式成就了許多名中醫。據統計,20世紀90年代初,青海省共有1500多名藏醫藥工作人員,其中民間藏醫就有近700人,且大部分是通過師帶徒的形式習醫的。[4]內蒙古醫科大學曾將師帶徒方式引入學校教育中,在研究生層面先后建立了348個師承項目,培養師承項目人員685名。[5]傣醫藥國家/省級層面的師帶徒模式主要集中在西雙版納州傣醫醫院進行,先后通過師帶徒方式培養了8批共14名國家/省級跟師徒弟。2017年5月,在云南省景洪市召開的“第一屆西雙版納州民族民間名醫拜師大會”中,有22名傳承人拜13名民間名老傣醫為師,拉開了州級師帶徒模式搶救和傳承傣醫藥的序幕。然而,傣醫藥的師承教育無論由政府主持還是民間自發進行,都存在師承項目和傳承人少的缺憾,且多數都局限于家族傳承上,并沒有較好地依托云南中醫學院、滇西應用技術大學等高校,實現師承教育與高等教育的有機融合。
二、傣醫藥教育發展存在的主要問題
從總體上看,傣醫藥教育雖然起源早,甚至比蒙醫藥還早幾個世紀。但是,從學校教育階段開始,傣醫藥教育便逐漸落后,目前,傣醫藥教育傳承仍主要集中在云南省西雙版納與德宏兩個民族自治州。近年來,傣醫藥教育發展顯得嚴重滯后,高層次人才稀缺、民間師承教育快速萎縮,而且人才培養模式單一、專業教師、教材缺乏,人才體系極不完善,嚴重地制約著傣醫藥的發展。其存在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高等教育起步晚、發展速度慢,專業人才無法實現理論與實踐的對接
由于歷史的原因,傣醫藥學校教育起步較晚,近年來加上政府重視不夠、措施不力和現代醫學的沖擊,使得傣醫藥教育發展尤其是高等教育發展的速度更為緩慢。我國傣醫藥高級人才培養僅局限在云南的一兩所醫學院校,總的來看,除了2017年新建立的滇西應用技術大學傣醫藥學院外,沒有專門的醫學院校;開設有傣醫藥相關專業的高等院校也不多,辦學層次不高、辦學規模不大、招生人數十分有限;無論是高等教育培養的人才還是??迫瞬哦紭O度缺乏,尤其缺乏滿足社會需要的臨床型、創新型人才。而且,在傣醫藥產業發展不景氣的環境下,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才也大多找不到用武之地。由于政策措施不力,傣醫藥專業畢業生往往無法進入對口崗位工作,即使找到工作崗位,也因為不能實現理論與實踐的對接,不得不考慮“轉行”。這不僅對傣醫藥高等教育的發展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更是對傣醫藥人才培養教育資源的浪費。
(二)傣醫藥代表性傳承人趨少,師帶徒傳承難以拓展
目前,傣醫藥的傳承教育主要集中在民間傣醫。一方面,云南省各村寨中的傣醫大多已70歲以上,很難找到60歲以下的傣醫,隨著老一代傣醫傳承人的陸續去世,傣醫藥代表性傳承人將越來越少;另外,在傣族地區,有相當一部分鄉土傣醫仍然受傳內不傳外傳統觀念的影響,加上青年一代對傣醫藥事業前景不看好而不愿意繼承家業,導致了代表性傳承人老齡化問題日益嚴重,傣醫藥傳承后繼乏人,最終使得老傣醫豐富的醫藥理論及優秀的臨床經驗以及許多彌足珍貴的傣醫藥絕技瀕臨消失。另一方面,受國家相關政策的規約,正規的傣醫師帶徒制度遴選審批又極度嚴格,使得能達到師帶徒導師標準的人少之又少,加上在師帶徒中,一名導師一屆3年只能帶2-3名徒弟,使得傳承規模難以拓展。[3]雖然傣族地區寺廟中也擁有掌握一定傣醫藥知識、技能的僧侶,他們完全有可能發展成為傣醫藥傳承人,但由于政策等方面的制約,往往并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
(三)傣醫藥師資隊伍數量不足,質量不高
近年來,傣醫藥在科研與臨床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由于長期缺乏傣醫藥人才的系統培養,使得傣醫藥教育、實踐等方面“后繼無人”的現象日益凸顯,特別是學科帶頭人和中高級骨干人員嚴重不足,專職教師嚴重缺乏;在現有的師資隊伍中,許多人并未接受過正規的現代醫學教育,所掌握的知識大多來自家傳口授,無法形成科學知識體系,缺乏系統的理論指導。這種狀況不利于傣醫藥知識和經驗的傳承,更不利于傣醫藥文化的傳授,也阻礙了傣醫藥教學計劃的實施??v觀現有的傣醫藥師資隊伍,既缺乏名師名教,也缺乏必需的基礎性師資,教師隊伍的學歷、學識、專業素質都不夠理想,且缺乏必要的整合機制和必需的進修培訓機制,因此,傣醫藥師資隊伍的建設亟須加強。
(四)政府對傣醫藥教育的支持力度不夠
藏醫藥與蒙醫藥之所以發展得如此迅速,其很大一部分原因歸功于政府的大力引導和支持。同樣,傣醫藥的發展也離不開政府的大力扶持。然而,近年來,政府對傣醫藥事業的發展雖然也給予了關照,但經費投入少,而且主要經費均投入到醫療基礎設施建設上。而對傣醫藥教育事業的發展卻重視不夠,對傣醫藥教育的投入嚴重不足,對傣醫藥教育的學校布局、師資建設、專業設置、科研設備、實踐基地、政策保障等缺乏系統的規劃,更談不上經費上的大力支持。由于支持力度不足,使得傣醫藥教育的發展嚴重滯后,近年來逐漸落后于全國其他地區的民族醫藥教育。
三、關于傣醫藥教育發展的幾點思考
傣醫藥要想獲得健康良好的發展,加強教育是其中的關鍵。改革開放以后,傣族地區陸續建立了一定數量的傣醫藥教育機構;傣醫藥的研究也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已收集到各種貝葉經、紙版經200多部,秘方、傳統經方等7000多個,整理、編譯、出版了《傣族藥典》《西雙版納傣藥志》《嘎牙山哈雅》《古傣醫驗方注釋》《傣族傳統方劑學》《傣醫診斷學》《醫書》《藥書及病理》等幾十部傣醫藥經典和專著,[10]為進一步發展傣醫藥教育特別是高等教育鋪墊了良好的基礎。目前,通過教育振興和加速傣醫藥發展已迫在眉睫。傣醫藥教育應借鑒我國兄弟民族醫藥教育的經驗和國內外教育先進的理念,結合傣醫藥現狀與教育發展規律,走出一條獨具特色的教育發展之路。
(一)加強傣醫藥高等教育,增強傣醫藥學科硬實力
新中國建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傣醫藥的基礎教育和中等教育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建立了一些傣醫藥專業學?;蛳嚓P專業,培養了一大批傣醫藥初、中級專業人才,為傣醫藥的發展做出了積極的貢獻。但是,傣醫藥高等教育開展較晚,教育效果并不理想。因此,在繼續鞏固傣醫藥基礎和中等教育的基礎上,應遵循傣醫藥發展的規律和需要,大力發展傣醫藥高等教育。要給足政策和經費支持,增設高等教育機構,擴大招生規模,不斷完善傣醫藥高等教育體系。
(二)發揮寺廟僧侶特長,拓展現代師承教育應借鑒
蒙醫藥教育模式以及傣醫藥傳統師承培養模式的優點,利用名老傣醫這一人才資源,大力發展師帶徒和學校教育并進的多模式、多渠道的高等教育模式,實現學校教育模式與師承教育模式的有機結合;在搶救和繼承名老傣醫優秀醫術的過程中,放寬導師遴選條件,挖掘民間有豐富臨床經驗的傣醫,特別是擁有“一技之長”的傣醫,由政府撥出專款用于搶救與繼承傣醫藥并培養傳承教育的中堅力量,根據傣族地區實際,突破一個導師只能帶兩三個徒弟的國家政策壁壘,擴大師帶徒傳承規模;發揮僧侶熟悉傣文的特長,鼓勵和支持僧侶到學校擔任兼職教師或繼續深造傣醫藥專業技能,積極探索學校教育與寺廟傳承聯合培養傣醫藥人才的新思路。與此同時,還應注意定向培養那些有傣醫藥家傳淵源的名醫后代,以保障優秀傳統傣醫藥醫術、醫技后繼有人。
(三)引進優秀人才,建立以傣醫藥為主體的中傣西醫藥師資隊伍
建立優質的傣醫藥師資隊伍,既是保障傣醫藥教育發展的前提,也是實施人才強校的關鍵。因此,要切實加強傣醫藥師資隊伍建設,努力提高師資隊伍素質,根據“用好現有人才、穩住關鍵人才、引進急需人才、培養未來人才”的原則,營造聚才引才環境,進一步培養、吸引和凝聚國內外優秀人才,加快傣醫藥師資隊伍建設。應注意選擇對傣醫藥有較深研究的教師傳授傣醫藥基礎理論及技能,同時選擇中西醫教師傳授中西醫基礎理論知識,并選擇臨床經驗豐富的中、西、傣醫臨床醫師進行臨床技能培訓;與此同時,還要定期邀請民間傣醫藥傳承人來校開展傣醫藥有關講座及教學,傳授民間特色傣醫藥知識,以培養出高素質復合應用型人才,從而建立起一支合格的傣醫藥師資隊伍。(四)發揮區位優勢,實施國際合作辦學云南是中國西南部與鄰國傳統民族醫藥相互融合的集中區,云南省的傣族與泰國、老撾的主體民族泰族有著相似的歷史與文化淵源。隨著“一帶一路”國際合作的開展,湄公河流域6國間互訪互學、合作交流逐漸增多。傣醫藥教育應借此機會,在保存傣醫藥自身傳統特點的同時,大膽融合鄰國的傳統民族醫藥優秀理念,以云南省為主要基地,加強與泰國、緬甸及越南等東南亞國家高等院校聯合,建立傣醫藥國際合作辦學中心,實現師資、專業、教學資源等方面的優勢互補,從而不僅能有效提高傣醫藥教育質量,還能使傣醫藥在維護當地民眾身體健康的同時,擴大其在東南亞等地區的影響,進而主動服務并融入南亞、東亞及印度洋經濟圈,促進傣醫藥教育事業的發展。
(五)增強宣傳力度,提高傣醫藥教育影響力
1.開展傣醫藥教育培訓,提高大眾意識。為了提高傣醫藥的影響力,要定期對傣醫藥教育從業人員進行培訓,提高傣醫藥宣傳意識,時刻不忘利用各種機會、各種條件、各種方式積極主動宣傳傣醫藥,使每個傣醫藥教育工作者都能成為合格的傣醫藥宣傳者,從而提高大眾對傣醫藥的挽救繼承意識,激發大眾對傣醫藥的熱愛、學習和傳播熱情。
2.舉辦傣醫藥學術論壇,加大傣醫藥宣傳力度。通過政府出資、高校、相關部門和民族醫藥研究單位具體組織,定期在全國范圍內舉辦傣醫藥學術論壇或相關的國際學術論壇,同時,網絡及各地方電視臺要進行轉播或開設專門節目,邀請傣醫藥專家及學者開展傣醫藥發展史、文化內涵、特色診療技術、臨床療效及應用領域等方面的知識講座,使人們對傣醫藥有充分的認知,激發人們對傣醫藥的學習興趣。
3.打造傣醫藥互聯網宣傳平臺,實現資源共享。應充分利用微信、微博等新媒體,打造具有實時交互、個性化和人性化等特點的傣醫藥資源共享的互聯網平臺,甚至推出開發性的傣醫藥教學視頻,使傣醫藥的基礎理論、臨床特點、診療技術等進入共享平臺,便于更多的人認識傣醫藥,了解傣醫藥,進而調動其對學習傣醫藥的興趣。總之,傣醫藥作為我國四大民族醫藥之一,其獨特的民族醫學文化內涵、豐富的醫藥理論、顯著的臨床療效及富有特色的診療手段等,是中華醫藥寶庫乃至人類醫藥寶庫的巨大財富。由于種種原因,其在現階段發展比較緩慢,各個層面的教育與傳承力度也不夠理想,導致其發展遠不及其他兄弟民族醫藥。為拯救與傳承傣醫藥,目前應抓住“一帶一路”建設的大好時機,加大國家政策和資金的扶持力度,切實加強傣醫藥教育,保存好老傣醫的醫藥理論及臨床經驗;擴大傣醫藥人才的培養規模和層次;加強傣醫藥的宣傳力度,激發廣大群眾挽救、繼承、學習傣醫藥的熱情,全面推動傣醫藥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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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高合1;楊絢2;玉喃哈3;佟宇帆3;董宏4;聶曲3 單位:1.浙江大學,2.中山大學,3.滇西應用技術大學,4.西雙版納傣族景頗族自治州衛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