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編為你精心準備了透析女性認知方法在科學教育中的理念參考范文,愿這些范文能點燃您思維的火花,激發您的寫作靈感。歡迎深入閱讀并收藏。
基于這一認識,有科學家及研究者呼吁:“培養高端女科學家要從娃娃抓起”,尤其應重視培養女性的科學興趣。培養女性的科學興趣,顯然關涉教育,包括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據調查,在培養科學興趣及提高科學素養方面,60%的女性認為學校科學教育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那么,學校科學教育如何培養女性的科學興趣?從女性科學弱勢的歸因中可以得出,學校教育必須首先破除有關女性不適合、不擅長學習科學的陳舊觀念;而對這一陳舊觀念的破除,其關鍵則在于突破有關男女兩性思維方式的傳統認知。長期以來,男性的性別標記與科學所需的認知方式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人們習慣于將科學與理性推理、邏輯思維和客觀判斷等認知方式相關聯,同時認定這樣的認知方式為男性所擁有,女性認知方式不符合科學的特點與要求,因為其是非理性的、直覺的和主觀的。這一觀念的根深蒂固與廣為接受,導致女性與科學的疏離,也致使女性科學弱勢一直被視為理所當然。鑒于此,對科學教育而言,要想培養女性的科學興趣,似乎只有兩種策略:一是對科學予以改造,使其適合女性非理性的、直覺的和主觀的認知方式;二是對女性的認知方式予以重塑,使其具備男性認知方式。實際上,這兩種策略的可行性都非常小,因為如果讓非理性、直覺和主觀成為科學的根本特征,科學將可能淪為迷信;而以男性的認知方式為藍本重塑女性,則有可能由于忽視女性的認知特點而導致這種重塑的失敗,同時這種重塑也存在對女性一定程度上的不公。看來,我們需要尋找另外的策略來培養女性的科學興趣。基于女性學、女性主義心理學的相關研究成果,筆者認為,這一策略就是客觀地、正面地重新認識女性的認知方式,并使其在科學教育中得到全納。
這一策略之所以強調重新認識女性的認知方式,在于認知心理學“作為典型的男性領域,既是女性被無形化和邊緣化的典型領域,也是性別主義與男性中心主義偏見的堅固堡壘”。習慣上認定的有關女性認知方式的觀念并不是客觀的或正面的,它遮蔽了女性群體中有可能普遍存在的獨具特色的認知方式。這一策略還強調科學教育必須全納女性的認知方式。全納的本意為認可、接納某些特殊群體或特殊事物。全納作為一個教育概念較多地用于特殊教育或多元文化教育,其主要理念即倡導尊重、接納和包容差異與多元。科學教育之所以也應當全納女性的認識方式,原因在于女性的認知方式在科學教育中幾乎一直被排斥———男性認知方式的優越地位以及女性認知方式的長期被遮蔽,導致這種排斥的必然存在。
女性的認知方式究竟是怎樣的?關于這一問題的研究并不多,現有的研究可以分為兩類:一類可稱之為間接研究,即在研究某些具有典型意義的人物或事件時,對女性認知方式予以概括;另一類可稱之為直接研究,即專門針對女性認知方式的研究。美國學者伊夫琳•福克斯•凱勒(EvelynFoxKeller)有關性別與科學的研究堪稱前一類研究的代表,而美國學者瑪麗•F•柏蘭吉(MaryFieldBe-lenky)等學者的研究則是后一類研究的典型。就學術影響而言,柏蘭吉等人的研究要深遠和廣泛得多,但伊夫琳的觀點也具有一定的啟發意義。伊夫琳•福克斯•凱勒的不少論著,均聚焦于女性與科學的關系以及科學研究中的性別問題。尤其是在《情有獨鐘》這部著作中,伊夫琳以細胞遺傳學家巴巴拉•麥克林道克(BarbaraMcClintock)的科研經歷為例,講述了一位女性科研者以其獨特的、不同于主流科學的方式進行科學研究的故事。伊夫琳發現,與傳統的被視為更優越的認知方式比較,女科學家麥克林道克所展示的認知方式具有明顯的獨特性。筆者將其獨特性概括為如下四點:一是對認知對象投入感情。麥克林道克對認知對象所投入的感情,不完全是那種尋找物質世界內在規律的執著———在許多時候,這種執著更像征服———而是將認知對象看作與自己一樣的生命。這一點就如麥克林道克所說:“如果你真正想懂得腫瘤,你就得成為腫瘤。”伊夫琳認為,這種對研究對象的接近和認同具有創造性“認知”的作用。二是花足夠時間去看、聽、觀察。麥克林道克一再告誡人們必須有時間去看、有耐心去聽“材料對你說話”,去觀察。
她也正是如此走進生物世界并發現其中奧秘的。這一告誡與科學探究的最流行姿態———不停地做實驗,存在明顯的不同。三是相信自己的直覺。麥克林道克與其他科學家一樣,認為自然是有規律的,但她同時認為,闡明這些規律的主要方法不僅僅是推理和實驗,還有“以和諧的理解力為依據的直覺”。較之以前強調科學認知需要純理性的觀點,這又是一種形象大不相同的認知方式。這種“和諧的理解力”即完整、準確地感受、體驗及理解事物的能力。建立在這種能力之上的直覺,往往能帶來超乎理性的發現。四是對自然的敬畏。科學自其誕生之日起,就蘊含著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欲望,自然是科學的客體,但麥克林道克身上體現出了對自然深切的敬畏。她認為自然界的生物同樣是生命主體,擁有自己豐富多彩而特定的形式、秩序和結構;她相信自然是有靈魂的,主張對自然應有敬畏之心,不要低估自然的能力,不要孤立而狹隘地理解自然。她甚至說:“每次在草地上散步時,我感到很抱歉,因為我知道小草正沖著我尖叫。”
雖然伊夫琳關于女性認知方式的研究能夠給予我們一些啟示,但不可否認,她的研究具有很明顯的個體性。瑪麗•F•柏蘭吉等人的研究則具有一定程度的普遍性。與許多女性主義者一樣,柏蘭吉等人認為,歷史上對女性思維方式的貶損,不僅導致了女性科學弱勢,而且還成為貶低女性價值的重要依據;而貶損女性認識方式與學術研究對女性認知方式的忽視之間存在內在關聯,因為學術研究“幾乎沒有對女性中有可能普遍存在、并且是特別的學習、認知和評價方式給予應有的關注”。
基于這樣的認識,柏蘭吉等人開始研究女性認知方式。自1982年開始,在接近五年的時間里,柏蘭吉等人對135名16至60歲的女性(其中絕大部分是學生)進行了深度跟蹤訪談,并出版了深具影響力的研究成果《女性的思維方式:自我、聲音和意識的發展》。根據這部著作,女性群體中至少存在五種認知方式。第一種是沉默型認知方式。這一認知方式意味著:女性對自我及自身經驗是無意識的,女性沒有學會表達自己的聲音;在認知過程中,由于自我及自身經驗的不在場,女性不能夠與外在權威進行對話與交流,而只能服從外在權威。因此,沉默型認知方式的主要特征是無自我意識、無聲和服從外在權威。這種認知方式的形成根源在于:個體與內在自我和外在權威之間的聯結(Connection)中斷,個體沒有意識到自身內在的力量與經驗,不能表達自我,由此而孤立于自我之外;同時又沒有發現權威思想中可以分享、擴展與重構的成分,不能給予外在權威以反饋,由此又孤立于外在權威。
第二種是接受型認知方式。以這種方式認知的女性認為,自己有能力接受知識,但不能創造知識。這種認知方式的主要特點有二:一是集中于“聽”,認為只要有能力去聽、理解和記憶,尤其只要能夠足夠仔細地聽,就能正確地認知與做事,就能和別人相處良好;二是認定真理來自其他人,尤其是對自己可以產生影響的重要他人,因此對他人的觀點持開放的態度,但是沒有信心以自己的能力來說話。在這種認知方式中,自我與個體的聯結沒有建立起來,個體常常思考的是:他人希望我成為怎樣的人?第三種是主觀型認知方式。這是女性認知方式發展的革命性一步:個體開始注重內在的和主觀的認識,開始傾聽自己內在的微弱聲音,由此而發現了自己內在的力量。
這一認知方式的形成,往往是由于與他人的關系發生了轉折,比如,對外在權威的信任出現危機。在與外在權威或重要他人的聯結出現斷裂的情況下,女性與內在的自我建立起新的聯結。這種認知方式認為,真理是憑借經驗獲得的,而不是依靠想象和推理得到的,因而容易陷入主觀主義的獨斷思維之中。第四種是程序型認知方式。擁有這種思維方式的女性意識到:真理的獲得不能憑感覺和經驗;真理隱藏在表象之下,需要理性推理、邏輯思維和客觀分析。不過,在這種認知方式中,認知者與認知對象往往是分離的,而且認知者開始逐漸脫離自我,將個人的感覺、經驗、感情排除于認知之外。女性在經歷了這種認知方式之后,發現必須將聯結的認知(ConnectedKnowing)加進來,以平衡這種認知方式的機械、僵化以及對自我的排斥。第五種是聯結建構型認知方式。在這種認知方式中,女性將自己視為知識的創造者,善于將知識與個體經驗和社會情景相關聯,并注重主觀和客觀兩種認知策略。
在對自我的各個部分進行整理、并尋求一種獨特和權威的聲音的過程中,女性逐漸接近建構的思想,認識到所有知識都是建構的,認知者與認知對象是緊密聯系的。柏蘭吉等學者將這種認知方式評定為理想的認知方式,其理由首先在于,這種認知方式將知識與社會情景和他人相關聯,并在這種建立關聯的過程中,使知識的獲得過程同時成為一個倫理關懷的過程;其次,由于擁有這種認知方式的認知者也是知識的建構者,因此,認知過程也是一個自我完善的過程;另外,聯結建構型認知方式克服了傳統思維方式的二元對立,將理性與情感、客觀與主觀融合在一起。從沉默型認知方式到聯結建構型認知方式的發展過程中,聯結起著相當關鍵的作用。個體正是經由與自我、他人、經驗、情感等發生關聯,而逐步朝理想的認知方式發展。因此,聯結對于女性的認知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不少學者質疑柏蘭吉等人研究成果的普遍性,事實上,這樣的質疑本身就帶有傳統的男性認知方式的特征,即強調客觀性、普遍性。不過,即便這一研究的普遍性令人懷疑,在迄今為止少有研究問津女性認知方式的學術背景下,這一研究仍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
仔細體悟麥克林道克的認知方式,不難發現,她的認知方式充分體現了柏蘭吉等人所認定的女性理想認知方式———聯結建構型認知方式的特點。因此,科學教育所應全納的女性認知方式,就是柏蘭吉等人所認定的聯結建構型認知方式;但是,這一全納的實施,必須針對女性現有的認知方式———它們極有可能就是柏蘭吉等人所發現的其他四種并非理想的認知方式中的一種。參照麥克林道克認知方式的諸種特點,可以斷定,科學教育在引導女性由原有的認知方式向聯結建構型認知方式發展的過程中,女性的科學興趣(甚至科學學習或研究的成就)能夠得到相當程度的提高。現在的問題就是,科學教育如何全納女性認知方式?綜合麥克林道克的認知方式與柏蘭吉等人發現的女性認知方式,筆者認為,科學教育可采取如下舉措全納女性認知方式:其一,科學教師應掌握有關女性認知方式的知識,并據此準確識別女生的認知方式。科學教師大多
認為女孩在科學學習中整體表現欠佳:用功但不聰明,靈活性差,習慣于套公式、照模式;到初中階段越學越吃力,甚至在數學智力上似乎出現了停滯。從相關調查研究來看,針對女孩在科學學習中的表現,科學教師基本上都將其歸因于女孩認知方式的先天缺陷。這樣的歸因囿于性別刻板印象,是錯誤的、對女生有害的。之所以存在這樣的錯誤歸因,主要原因在于科學教師缺乏有關女性認知方式的專業知識。為此,科學教師有必要掌握有關女性認知方式的知識,并據此準確識別自己所面對的女性學生的認知方式。譬如,那些勤奮地記憶、背誦但很難發散性地、創造性地思維的女孩,以及那些安靜、溫順、沉默地坐在課堂里聽講的女孩,其認知能力的明顯局限極有可能源于沉默型與接受型這兩種認知方式。而那些對教師或有關規則、規范予以懷疑、抵觸或抗拒,僅僅信任自己感受與經驗的“叛逆型”女孩,其認知方式則極有可能為主觀型。至于那些嚴格按照公式、法則及原理進行邏輯推理和理性思考,但對自己內在情感與感受持懷疑甚至否定態度的女孩,其認知方式顯然是程序型的。只有基于諸如此類客觀的識別,科學教師才能有的放矢地促進女孩認知方式向最理想型發展。
其二,科學教育目標應包含這一項,即培養女孩對自然(或事物)的關注與熱愛。由麥克林道克對自然的癡迷與敬畏,以及女性與認知對象相聯結所具有的意義中可看出,女性對自然的關注與熱愛深刻地影響著其對科學的興趣。然而,由于傳統女性角色的潛在影響以及社會文化對女性的期望,女孩自幼所受的教育具有這一明顯特征,即以人或人際關系為目標,而不是以自然或事物為目標;男孩則恰好相反。譬如,家長提供給女孩的玩具以布娃娃居多,其潛在的目標即希望女孩如布娃娃般美麗、人見人愛;而男孩則更多地接觸飛機、汽車之類的玩具,這樣的玩具與自然萬物有緊密的聯系。在科學教學中,教師給予男孩直接操作實驗器材或專注知識探究的機會要遠遠多于提供給女孩的,女孩往往更多地承擔收發資料、整理數據、人員管理等服務性工作。據麥克林道克回憶,她還是個小女孩時,所深深著迷的就是自然萬物而非人際關系。看來,科學教育應當設定這一目標,即幫助女孩養成關注自然(或事物)的思維方式和生活習慣。至于如何培養女孩對自然(或事物)的興趣,其實并不是個難題。
在課堂教學、實驗操作、家庭作業布置等環節,學校和教師應讓女孩有較多機會去看、聽及觀察自然,引導女孩在自然界找到自己持久喜愛之物,創造條件讓她們對喜愛之物進行親身體驗、動手操作以及循序漸進的探究,同時還應以足夠的耐心和寬容鼓勵女孩表達她們的感受與觀點。如是,女孩子們將由對自然的關注慢慢發展到對自然的熱愛,并逐漸成長為愛科學者。其三,科學教育內容應與生活經驗相聯結。在柏蘭吉等人總結的女性認知方式中,權威這一概念不斷地出現,可見,對于女性的認知發展而言,權威能夠產生相當重要的影響。科學教育中的權威,首先是科學知識或科學教育內容,其次是教師。分析女性認知方式的特征可以發現,女性認知方式在趨于理想型的過程中,權威必須與女性不斷建立起聯結。那么,對于科學教育內容而言如何做到這一點呢?柏蘭吉等人的一次訪談能夠給予我們些許啟示。一位受訪的中年女性回憶起她大學期間第一堂科學導論課。一位教授上課伊始將一個裝滿干豆子的大罐子放在講桌上,請學生猜猜罐子里裝了多少顆豆子。在學生踴躍地說出各種數字之后,教授面帶干巴巴的微笑報出了正確的答案。然后這位教授向學生宣布:“你們剛剛學習到了關于科學的重要一課———永遠不要相信你感覺到的證據。”聞聽此言,這位女孩內心充滿了對科學的恐懼,她原以為自己真實的經驗可以成為真理的源泉,而現在她發現自己僅僅只是一個認知的工具。這堂科學導論課后她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退出這門課程,并從此再未走近科學。
這個案例可以提供多維度的啟示,其中之一就是,科學知識脫離真實的生活經驗,于女性將意味著自我與外在權威關系的尚未建立或斷裂。相關研究也發現(如關懷倫理學關于女性道德發展心理的研究),女性思考與解決問題時傾向于將問題置于真實的生活情景中,而男性更擅長脫離真實的生活情景與生活經驗,單憑抽象的法則與推理進行思考。鑒于此,作為權威的科學知識要想與女性建立聯結,就必須與生活經驗緊密聯系,如此才能促進女孩與其自我建立聯結。所以,無論教材編寫還是教師授課,都應當避免由概念到概念、由原理到原理的抽象推理。這也正踐行了杜威的教育理念“:為了實現教育的目的,不論對學習者個人來說,還是對于社會來說,教育都必須以經驗為基礎———這種經驗往往是一些個人的實際的生活經驗。”所以,生活!生活!這是科學教育以及全部教育都應當深刻銘記并切實踐行的重要理念。科學知識與生活經驗的相聯結,不僅于女性有益,而且也符合教育的基本原則與內在規律。與生活經驗相聯結的科學知識,不僅有助于其與女孩建立聯結,而且還有助于女孩基于對生活經驗的探究與反思而不斷質疑、挑戰乃至超越科學知識這一權威。因為與生活經驗相關聯的科學知識,其作為權威的面容是親近的、親和的,是可以對話與批判的。女孩與科學知識關聯的不斷重建,有助于她們逐漸成長為知識的建構者,同時也能促進其認知方式逐步趨于理想型。
其四,在科學教學中,教師應與女孩建立起積極的師生關系。在科學教育中,除了科學知識,另一深刻影響女性認知方式的權威就是教師。從柏蘭吉等人的研究來看,權威或重要他人與女性之間的關系,對女性認知方式的形成與發展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這種關系應當是一種積極的師生關系:其積極性首先體現在它的目的主要在于幫助女孩形成對科學的熱愛,保持對科學世界的好奇心;其次體現在教師對女孩在科學學習過程中所處狀態與所存在問題的高度敏感與積極反饋,教師對女孩學習科學的動機、動力、風格及效果的持續關注、及時幫助與積極引導;還體現為女孩對教師教學行為的積極反饋、對教師教育期望的積極回應,以及與教師開展平等對話等。總之,這種積極的師生關系應具有彼此平等和相互關懷的倫理學特征,也應具有教學相長、師生互喻的教育學特征。
科學教育中能否建立積極的師生關系,其關鍵在于教師能否充分發揮其主導作用。教師主導作用的發揮,可采取如下策略:一是幫助女孩樹立學習科學的自信心。有調查顯示,女孩比男生更加在意教師是否關注自己,同時,打破科學的神秘感及科學家的男性意象,對于女孩可起到積極的暗示作用。
因此,教師可采取的具體措施包括:讓自己的形象變得更為親近,給予女孩更多鼓勵,讓女孩更多且更主動地做實驗,在教學中較多提及女性科學家的成就。二是減少競爭型教學模式,增加合作型教學模式。有關男女學生學習風格的研究發現,女孩更傾向于通過相互合作和集體情感進行學習。這一學習風格需要科學教師協調使用競爭型與合作型教學模式,以幫助女孩與同學、教師建立聯結,改變其在課堂的沉默狀態,成為科學學習的主體。三是提高賦予女生的科學教育期望。正如有學者指出:“在全球范圍內婦女與女生所遭遇的非常不利的地位,都可以窮本溯源到社會對男性和女性不同的期望上。”
科學教師寄予學生的教育期望普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這一差異影響著教師與男女學生之間的交流和互動,也影響著教師與男女學生關系的緊密程度與深度。科學教師對女孩的低期望,使得女孩對科學學習喪失信心,與教師的關系也顯得冷漠而疏遠。所以,要想與女孩建立起積極的師生關系,作為教師應當賦予女孩與男孩一樣高的教育期望。科學教育全納女性認知方式,只是改善女性科學弱勢的一個小小舉措,但這一小小舉措,卻是改善我國當代女性科學弱勢的關鍵一步。正如精神分析學家菲利普•格利納克所言:巨大的才能或天才之花的必要條件,是在幼兒中發展起“對世界的強烈愛好。”
全納女性認知方式的科學教育,其根本目的也正在于培養女孩“對世界的強烈愛好”;至于當越來越多的女孩對科學抱有強烈愛好之后能否擁有巨大才能或成為天才,則取決于整個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等實踐活動能否實施相應的變革以發揮其理應發揮的作用。
作者:周小李單位:武漢工程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