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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升息時機外,市場也可能誤判升息幅度。目前的狀態是市場預測滯后于美聯儲。2014年12月美聯儲FOMC會議對2015年底聯邦基金有效利率的預測為1%~1.25%,而市場預測為0.8%。美聯儲未來升息的步伐若快于市場預期,也可能引發市場波動。金融市場及機構的風險2009年以來美國股市在GDP及固定投資增長緩慢的環境下高速增長,其主要驅動力是美聯儲寬松貨幣政策,二者相關性非常高。長期的超低利率、充足的流動資金、收益率曲線扁平,導致投資者風險偏好上升,大量投資于高風險資產以追逐高收益。同時由于美國對銀行實施嚴監管,則又促使資金向監管較少的非銀行資產傾斜。金融資產及投資高速增長往往伴隨風險累積,這次也不例外。隨著部分行業和市場下降,信用風險上升。近年來全球石油行業收益大幅下降前景惡化,那些有石油行業風險敞口的銀行可能遭受較大損失。
除大銀行外許多美國產油區社區銀行也在2010以來增加了對原油勘探生產行業的信貸投放,這些銀行的信用風險也在上升。金融市場波動性加劇,市場風險上升。2014年第四季度,隨著美聯儲終止QE計劃、金融市場前景及利率政策不確定性上升、新興市場動蕩、油價下跌等因素顯現,部分投資者風險偏好下降,風險上升,市場開始重新調整資產定價。金融市場的主要波動性指數,包括股票波動性指數VIX及VIX波動性指數VVIX,原油、能源、歐元、新興市場ETF波動性指數都在上升,并有可能維持在高于此前的水平。
債券市場波動性也在上升。國庫券未來收益率波動性預期指數MOVE與歷史水平104相比仍較低,但在2014年底上升到接近90,并有持續上升趨勢,公司債券市場波動性也可能隨之上升。流動性風險依然不可忽視。危機后美國銀行業普遍改善了流動性狀態,一方面增加存款減少批發資金,存款/資產比維持在70%左右;另一方面增加流動性資產占比,美國最大50家銀行的高流動性資產/總資產比在2014年上升到23%左右,遠高于危機前的低點13%,以及歷史均值17.3%。銀行業整體流動性風險較低。美聯儲、證交會、金融穩定委員會FSOC將這類流動性風險特別是三方逆回購市場的風險視為主要的系統性風險之一。利率及資產負債表風險上升。在過去10年中,市場持續性地高估了10年國庫券利率走勢——未來12個月預測值比實際值平均高60個基本點。自QE實施以來長期國庫券利率維持超低水平,市場曾多次預測利率將觸底反彈。特別是2014年美聯儲縮減并終止了QE計劃,美國經濟增長勢頭也越來越強,市場更是普遍預測長期利率上升。但市場預測再次失誤,10年國庫券利率仍處于極低水平并有下行趨勢。另一方面,就短期利率看,在2014年12月FOMC會議后,聯邦基金期貨價格關于升息時機的預測與美聯儲大致一致,但關于升息幅度的預期卻低于美聯儲。市場可能低估了未來幾年短期利率升幅,從而可能進一步低估了利差縮小的幅度。利差縮小會壓縮銀行盈利空間,特別是近幾年在追逐高收益的驅動下,許多銀行的利率風險增加。而對利差縮小的幅度估計不足則可能進一步增加利率風險。匯率風險。2014年下半年,美元兌6種主要貨幣市場交易的波動性大幅上升,匯率風險上升,接近不穩定區域邊界。
關于外部市場動蕩及油價下跌向美國金融風險的傳導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新興市場資本外流的風險及其傳導。從總體看,直接投資仍占新興市場投資資產絕大部分,而金融投資特別是股票、可贖回債券等流動性較強的資產占比有限,加上新興市場資本市場的流動性較低,所以這些市場的資本凈流入雖會受阻,但資本外逃不太可能十分劇烈。新興市場資本外流不太可能形成近期全球金融市場的系統性風險,其對美國的沖擊傳導也有限。二是目前看來全球油價下跌和新興市場貨幣兌美元貶值的潛在影響更大。據惠譽評級估算,能源板塊在美國全部金融資產中占比有限,但自2010年以來高收益債券中能源板塊占比卻增長了3倍達到16%,總價值近2000億美元,成為能源占比最大的一類金融資產。除了高收益債券外,能源在其他美國資產中占比也較高:在投資級別債券中占比10%,在S&P500股票中占比7%,在銀行信貸中占比1.8%,這些資產的風險也會隨能源價格下跌而逐漸顯現。
總體看,就國內因素看,近年來美國寬松的貨幣政策刺激了投資者風險偏好,這一狀況類似危機前,最大的差異是目前銀行和信貸市場被嚴控,資本市場單邊膨脹。由于衡量系統性風險及金融周期的主要指標是信貸與GDP增幅的關系,其他市場意義不大,而近幾年來美國信貸與GDP增幅的差額遠低于歷史水平甚至倒掛,所以美聯儲雖承認部分市場風險累積,但不認為整體系統性風險正在形成。近期美國系統性風險走勢的關鍵是:其一,金融資產中對能源行業及高風險地區的敞口及變化趨勢;其二,在信用市場被嚴控的條件下,資本市場膨脹是否會再度引發金融危機,關鍵在于對資本市場的監管能否跟進。
就外部因素看,美國利率政策轉向及美元升值對外部世界的影響,大于外部世界經濟金融動蕩對美國的影響。外部經濟增長減速和金融動蕩會通過經濟和金融渠道反作用于美國金融穩定,但鑒于美國經濟規模、相對獨立性及健康狀態,受這一因素影響有限。從風險類型看,美國信用風險整體將會下降,但其中高收益、能源類及新興市場資產風險將會上升。同時市場風險、利率風險、流動性風險則可能整體上升。最大的金融風險不是單一風險,而是風險疊加,主要包括新興市場、歐盟經濟增長減速,油價繼續下跌,美元持續升值,各國與美聯儲貨幣政策分離,收益率曲線變平,高收益類資產損失等綜合作用。這些需要進一步關注。
作者:陸曉明單位:中國銀行紐約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