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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師范大學學報》2015年第四期
文明秩序是特定文化孕育出的積極成果,是一個民族國家在特定歷史和現實條件下的自覺構建。特定民族國家在不同歷史發展階段形成的價值觀念構筑了特定的文明秩序。在中國傳統社會,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中國傳統價值觀念構筑了傳統社會的文明秩序,造就了中華文明的輝煌歷程。伴隨著現代社會模式的開啟,傳統文明秩序漸漸瓦解,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復興中華文明已成為當代中國人的時代使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凝聚了當代中國的價值公約數,體現了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時代訴求和行動自覺。
一、中國傳統文明秩序的解構與現代轉型
任何民族文化的發展都無法逾越特定的自然條件和社會歷史環境。中國傳統文化植根于中國漫長的“早出暮入、耕稼樹藝”的農業經濟格局,以宗法專制制度為基礎的中國傳統政治結構塑造了中國傳統文化兼具倫理型和政治型的雙重范式,逐漸形成了一種由家族走向國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家國同構”格局,這一格局奠定了以血緣紐帶為依托帶有某種血緣溫情的穩定的傳統社會根基。中國傳統社會穩定的經濟結構和政治制度造就了中華傳統文化五千年的輝煌歷程,影響著中國傳統社會心理和日常行為規范,構筑了中國傳統社會的文明秩序,形成了傳統社會特有的文明稟賦和價值訴求。“在幾千年的歷史演變中,中國傳統文化獨立地形成了一整套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觀念、精神、意義、價值、典籍、禮儀、文物制度、道德規范等價值觀體系,深入到中國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為中國人的生命活動提供了有效的精神依托和文化支持。”①但19世紀后,伴隨著以工業文化為主導的西方現代文明的興起,這一嚴密體系漸漸瓦解,“中國文化倫理政治化和政治倫理化的范式,從‘內圣外王’的矛盾統一體中獲得了堅韌的理論架構,并以小農自然經濟和宗法專制社會政治結構作為堅實基礎,組合成一個嚴密的體系。這個嚴密體系,只有在近代大工業興起之后,才逐漸瓦解”①。
19世紀,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開始向全球擴張,以1840年鴉片戰爭為開端,中國開始全面遭受西方列強的殖民侵略,導致中華民族出現了由民族危機、封建經濟結構和政治制度解體的危機、直至滲透至傳統文化的危機的系列問題。“鴉片戰爭后,中國傳統精神世界受到的最大震撼便是華夏中心世界觀逐漸崩塌。這種崩塌不僅僅是國家主權、領土等受到侵犯,而且與以往‘狄夷’的入侵不同的是,中國文化受到了空前的挑戰,傳統的綱常倫理、禮儀規范等等開始動搖。”②從深層次分析,這些危機“都包含著西方的價值觀向中國傳統的價值觀的挑戰,由此就引起了中國傳統價值觀的危機”③。伴隨著西方列強的入侵,中國傳統文明被迫遭遇西方現代文明,在兩種不同時空維度文明的碰撞中,中國傳統文明漸漸被西方現代文明的“現代性”所折服,最終走向了“師夷長技”的學習西方之路。思想制度層面的學習主要體現在前后,一些仁人志士參照西方價值系統改造傳統價值系統。康有為假借孔子之名進行“用夷變夏”的改制,譚嗣同對傳統“名教綱常”的現代批判,以期“沖決倫常之網羅”。譚嗣同《仁學》中“五倫中于人生最無弊而有益,無纖毫之苦,有淡水之樂,其惟朋友乎,顧擇交何如耳。所以者何?一曰平等;二曰自由;三曰節寅惟意。總括其義,曰不失自主之權而已矣。”④體現了當時知識分子用西方現代的新倫理觀改良中國傳統價值觀的期望。如果將“戊戌”時期看作是中國的一次啟蒙運動,那么它僅僅是一場以制度改革為主旨的政治啟蒙。真正的思想啟蒙體現在“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是個“重估一切價值”的時代,是價值觀念轉變的關鍵時代。“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的知識分子將斗爭矛頭直指中國封建專制制度的理論根基儒家思想,倡導諸如愛國、進步、科學、民主等新的價值觀念,這一價值觀念動搖了傳統禮教的思想統治地位,造成中國傳統社會的“安身立命之道”也即傳統價值體系搖搖欲墜。隨著西方文明的崛起和擴張,中國傳統文明秩序漸漸失去了主導權和話語權,從而開啟了向現代轉變的模式。
現代模式是人類社會的進步狀態,不斷將人類社會推向“后傳統”時代,為人類社會創造了現代文明。20世紀,西方現代文明模式不知不覺地成為現代文明秩序的主導。幾乎所有國家都已納入到現代化進程中。西方現代文明在造福人類社會的同時,也不斷地為人類社會創造著“缺憾”。現代社會是以工業生產為經濟主導的社會形態,現代性是現代社會的顯著特征。現代社會中所呈現的問題大多以“現代性問題”出場。吉登斯認為“現代性背景下,個人的無意義感,即那種覺得生活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的感覺,成為根本性的心理問題”⑤。馬克斯•韋伯將現代社會稱之為“祛魅”的時代。他所批判的正是現代社會“現代性”的困境與危機,也即現代工業技術對西方文明的工具化、理性化的建構。工具理性將一切社會關系精確化、效用化,目的理性和價值理性受到壓制,人自身的目的、意義和價值彰顯不足,整個社會缺乏生命值得奉獻的價值追求,人們失去了意義感,缺乏“本體安全”,產生了“存在性焦慮”(吉登斯語)。當今中國是社會轉型的關鍵時期,中國的社會轉型是從前現代社會向現代社會的轉變過程,既是解構傳統的過程,又是建構現代的過程。解構不是否定、排斥傳統,是建設性地重構傳統和建構現代的統一。
二、現代性困境與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重構
任何一種文明都延續著一個國家和民族的精神血脈,蘊含著一個國家和民族的集體記憶,與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存亡盛衰息息相關。中華文明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精神紐帶,始終與中華民族的發展同呼吸共命運。中國傳統文明秩序的解構并不意味著中華文明的斷裂。文明總是與日俱新、與時俱進的,中國由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的轉型恰恰需要實現中國傳統文明秩序的現代轉型,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現代性問題彌散于所有具有現代性特征的現代社會。當前,中國社會由傳統向現代的轉型時期已經顯現出了上述現代性的種種問題。中國現代社會不會自動生成一套合理的文明秩序,如不加以規范重構,則“無序”、“迷失”、“虛無”狀態將充斥整個社會。因此,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必須正視現代性困境所帶來的種種問題,提煉全社會共同認可的核心價值觀念,凝聚價值理想的“最大公約數”。
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要消除當代中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的“價值虛無”征兆,重塑當代中國人的意義世界。自20世紀80年代,中國的改革開放在探索現代化道路的過程中開啟了現代性構建的步伐,加速了中國社會由傳統向現代的轉型。中國的現代化道路同樣遵循著由傳統農業向現代工業轉化的原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不僅實現了經濟體制的轉型,促進了經濟的飛速發展,而且也樹立了自由、公平、公正等經濟理念,保障了經濟秩序的有效運行。但不可否認的是市場化的經濟運作也帶來了人們價值觀念層面的一系列問題。當獲取利潤成為生產的直接和唯一目的時,整個社會經濟便處于資本的支配之下,人們為獲取利潤不惜一切代價。這一現代性特征內化為人的心理,就產生貨幣拜物教、資本拜物教。貨幣、資本成為人們意志和行為的內在驅動力。“在社會金錢競爭中,瀕臨失敗、垮臺的人,最初還只是掃興(欲望得不到滿足),繼而是憂郁,最后干脆變得麻木不仁了。人們很清楚,一旦沒有錢,便消弱了奮斗的基礎,這種心理上的影響會降低自我價值感。”①中國傳統價值秩序的解構以及現代社會中拜金主義的盛行,使得人們的價值觀念出現了異化和混亂。人生意義的扭曲化和精神上的迷失感造成了中國現代人價值觀念上的“虛無”。因此,“中國的現代化,從根本的意義上說,絕不止是富強之追求,也不止是爭國族之獨立與自由,而實在是中國現代性的建構。中國的現代性的建構,千言萬語,則不外乎是一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塑造。”②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重構,就是要讓當代中國人擺脫“價值虛無”的魔癥,重新塑造精神家園。
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要修復中國傳統價值觀念與現代價值觀念的“裂痕”,實現傳統價值觀念的現代轉化。價值觀念依托于特定的社會形態,是特定社會文化的內核。中國傳統社會的瓦解造成了中國傳統價值觀念的“不合時宜”,現代社會的形成為現代價值觀念提供了成長的寄托。傳統價值觀念與現代價值觀念的“不期而遇”造成了兩者矛盾與沖突的彰顯,新舊價值觀念之間的交替已是當代中國社會轉型時期的必然。新舊價值觀念之間的“裂痕”并不意味著文化的中斷、文明的斷裂。文明的傳承與發展在于新舊之間、傳統與現代之間的連接與轉化。在價值觀念交錯的過程中,不是要對傳統價值觀念徹底否定,而是要在揚棄的基礎上實現對傳統價值觀念的認同與創造性轉化。“文明的傳統性并不必然影響它對現代性的接受;相反,文明越是悠久,可能越具有對新事物的吸納能力,悠久的文明更具有寬大的胸懷和應對復雜變局的豐富經驗。”③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是孕育中華文明和傳統價值觀念的沃土,在傳統社會占據主導地位的儒家文化倡導“內圣外王”的價值理想。“內圣外王”價值理想的邏輯思路是“以修身為本”,“由己推人”,強調“己”即個人的原發性。圣人是倫理道德的完美體現者,“內圣”就是以至善至美為價值追求對個人理想人格的塑造。當個人達到圣人的精神境界時,便由“內圣”轉為“外王”,實踐政治理想,逐漸形成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家國同構”格局。“中國現代性的建構不能回避這一文化傳統,因為這一傳統在數千年的歷史發展中已經積淀為中華民族的價值觀念模式和實踐規范模式,中國社會的現代轉型和現代性的建構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這種文化傳統的現代轉型。”④因此,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必須立足于中國傳統文化,實現文化傳統的現代轉型,讓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得以延續。
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要正視人類現代文明中的多元性問題,創建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生態“星叢”。現代文明最初產生于西方,隨著全球化進程擴展到全世界,并且以現代文明的制度維度為基礎構建了一套以西方為中心的“殖民性話語”(哈貝馬斯語),現代文明逐漸形成了新的國際框架或體系,以期構筑一個同質化的世界。但伴隨著后殖民話語體系中異于“自我”的“他者”文明的持續變化,西方現代文明的最初理想模型逐漸被打破。“雖然最初的西方規劃的不同維度的確構成了整個世界不同社會發展進程的重要出發點和持續參照點,但這些社會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現代性的最初文化方案的同質化維度和霸權維度。”①不同于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的終結”,倡導同質化世界,也相異于塞繆爾•P•亨廷頓的“文明的沖突”,宣揚相對異質的世界,S•N•艾森斯塔特認為全球化帶來的是多元現代性的世界。盡管不同國家的文化具有異質性,呈現出多中心態勢,但可以和平共存。“現代性確實蔓延到了世界大部分地區,但卻沒有產生一個單一的文明,或一種制度模式,而是產生了幾種現代文明的發展,或至少多種文明模式”②。多元現代文明以共生的方式共存著,共同構筑了人類現代文明。在這一生態“星叢”中,多元現代文明之間具有某些共同的價值觀念,存在著不同程度的價值共識。但每一文明模式都有自身的特性。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重構必須以其他文明模式的存在為生態前提,借鑒人類優秀文明成果,批判性超越西方現代文明,在人類現代文明的生態“星叢”中彰顯中國特色的價值理想。
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時代自覺
重構現代文明秩序已成為現代中國的必需和亟需。任何一種文明秩序都不是某種先驗的存在,都是特定文化孕育出的積極成果,是一個民族國家在特定歷史和現實條件下的自覺構建。在某種程度上講,文化的厚重與否、持久與否直接決定了文明果實的優劣,而文化的核心是價值觀,一個民族的核心價值觀念能夠體現一種文明的特色,并為一種文明提供精神內核和發展活力。中國傳統社會的核心價值觀念為傳統文明秩序生命力的維系提供了精神原動力,當代中國,重構現代文明秩序同樣需要核心價值觀念的靈魂支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提出體現了重構中國現代價值秩序的時代訴求和行動自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契合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要求,凝聚了全社會的價值共識,是構筑當代中國人意義世界的自覺。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立足基本國情,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構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確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體系和制度統一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并為其提供了實現途徑、行動指南和根本保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價值維度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體系和制度的本質特征與獨特內涵,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靈魂,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體系和制度的價值表達。“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它的生命之魂,表達出它特有的精神氣質。沒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自覺,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覺、理論自覺、制度自覺。”③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伴隨我國經濟轉軌和社會轉型的加速期,面對世界范圍內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鋒的形勢,思想領域日趨呈現多元、多樣、多變的新態勢。良莠不齊的價值觀念同時并存與對立,造成人們價值觀混亂、價值觀扭曲甚至價值虛無。究其根源,人們在思想觀念領域缺失“主心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國家、社會、個人三個層面為全社會提供了共同的價值目標、價值理想和價值信念,有效引領社會思潮、整合社會意識,避免思想對立和混亂,使全社會有了共同的精神寄托、價值追求和行動方向。“通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凝練、彰顯,人們能夠對多樣化價值予以批判性整合,對價值之間的沖突加以調解,以此理解和統攝社會生活,消解價值觀的物質主義、相對主義、虛無主義,從而有效建構精神家園,在多樣化價值的喧囂聲中,安頓自己的心靈。”④穩定持久的價值秩序需要一個“主心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當代中國重構現代文明秩序的“主心骨”,體現了構筑當代中國人意義世界的自覺。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承接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延續了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是中國價值觀念的時代表征。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是中華民族傳承和發展的根本,包含著每一個中國人的共同情感,孕育著每一個中國人的精神家園。“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已經成為中華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國人內心,潛移默化影響著中國人的思想方式和行為方式。”①核心價值觀是一個民族文化長期孕育的果實,包含著一個民族文化的精神要義和思想積淀。牢固的核心價值觀都有其根本,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根源于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凝結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髓,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價值表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有內在承繼關系。“仁愛”、“民本”、“誠信”、“正義”、“和合”、“大同”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髓,是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是中國傳統社會核心價值觀念的集中表達。其中,“仁愛”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最核心的價值理念。孔子提出“泛愛眾而親仁”(《論語•學而》),強調“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論語•憲問》)。朱熹講“仁者,愛之理,心之德也。”(《朱熹集注》)“仁愛”以“修己”為前提,成己成人,進而推及家庭、社會和國家,構成了中國傳統社會最核心的價值理念。“民本”、“誠信”、“正義”、“和合”、“大同”等傳統價值觀念都折射出了中國傳統社會不同維度的價值理想。當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涵凝結延續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髓要義。如國家層面倡導的“富強”、“民主”是對人民群眾經濟、政治等維度價值訴求的理論反映,是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體現,是中國傳統價值理念中“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尚書•五子之歌》)的“民本”思想的理論延承和時代表征。中國傳統文化中“天人合一”、“仁愛”、“大同”等思想精髓更是“和諧”概念的理論淵源。此外,社會層面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價值取向,個人層面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價值規范,其價值內核與“仁愛”、“民本”、“誠信”、“正義”、“和合”、“大同”的價值理念也是一脈相承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當代社會的時代表征,從國家政治價值目標、社會理想價值取向、個人道德價值規范三個層面闡釋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現代意義和時代價值,體現了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禮敬,彰顯了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和價值自覺。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承接了人類文明優秀成果,創新和弘揚了人類文明共有價值元素,彰顯了中國價值觀念的世界意義。人類文明是豐富多彩的,是不同國家和民族文明的集合。人類文明優秀成果是全人類集體智慧的結晶,積淀著全人類共有的精神追求,凝結著不同國家和民族的獨特貢獻。每一種文明都包含著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特有的精神基因,承載著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特有的精神訴求,但不同國家和民族的文明之間也存在著共識性的價值元素。“自由”、“民主”、“平等”等價值理念是人類文明優秀成果的集中體現。西方資本主義價值觀孕育了“自由”、“民主”、“平等”等價值理念,形成了“自由”、“民主”、“平等”等價值理念的特有品質,為人類文明的發展作出了貢獻。“無論歷史上還是現實中,總是存在著觀念的星叢。在現代社會,除了社會主義價值觀之外,還存在著其他形態和性質的價值觀,這些觀念成為社會主義價值觀生成的歷史和生態前提。”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具有世界視野,將“自由”、“民主”、“平等”等價值理念涵蓋其中,并將其置于“社會主義”的問題域中。這表明兩種價值觀在社會發展的價值理想上存在共通之處,但由于所依托的社會性質和制度的不同,在本質上存在著差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的“自由”、“民主”、“平等”等價值觀念是在人類文明優秀成果的基礎上,依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和制度形成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賦予了“自由”、“民主”、“平等”等價值理念新的理論內涵。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理論內涵的凝結承接了人類文明的優秀成果,開辟了人類文明共有價值元素的新模式、新領域、新境界,彰顯了當代中國價值觀念的世界意義,是中國現代文明自信的表現、自覺的表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提煉體現了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的時代自覺。重構中國現代文明秩序需要夯實價值根基,進一步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既是一個理論課題,也是一個實踐課題。不僅需要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承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人類文明優秀成果,深耕厚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理論內涵,而且也需要廣泛探索開展實踐活動,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求日常化、具體化、生活化,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努力在全社會形成共同的價值追求。
作者:劉建濤 單位:北京師范大學 哲學學院 河北金融學院 社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