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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覺慧是一個初具民族主義思想的“幼稚而大膽的叛逆”現(xiàn)象。本文共分為四個部分。開頭“引言簡評《家》的地位及其主題,從而引出覺慧這一現(xiàn)象。第一部分,著重從覺慧的思想上和行動上論述其性格的叛逆性及其成因。第二部分,論述覺慧性格的幼稚及其成因。第三部分,著重揭示覺慧形象的意義及作者當時思想的局限。
關(guān)鍵詞:《家》覺慧幼稚大膽啟示
引言
《家》是巴金《激流三部曲》中的一篇力作,它的發(fā)表奠定了巴金作為“文壇巨子“的地位。這是一部近于寫實的小說,作者“為著實使小說更近于真實”1而借用了自己一部分生活經(jīng)歷,并以自己的所見所聞為素材,描繪了“一個正在崩潰中的封建家庭的全部悲歡離合的故事。通過以高覺慧為代表的新青年一代與高老太爺為代表的封建腐朽勢力的激烈斗爭,廣泛地反映了“五四”后的中國社會面貌,深刻地暴露了封建社會大家庭和舊禮教、舊道德的罪惡及其必然崩潰的歷史命運。這篇小說的成功之處,除了表現(xiàn)在其主題深刻外,還得助于其對人物性格鮮明的刻畫之上。其中主人公高覺慧是作者著重刻畫并賦予其理想和希望的時代青年形象。
一、“幼稚然而大膽”、“不顧忌、不害怕,不妥協(xié)”這是巴金對《家》中的主人公覺慧的評價,并一再表示他十分喜愛這個人物。然而,讀者對覺慧的評價,則相當分歧,有的歌頌備至,有點則否定厲害。那么我們應(yīng)該如何去認識覺慧這個形象呢?我們不妨站在無產(chǎn)階級的立場和歷史的高度去分析,巴金1931年寫的這部《家》是反映“五四”時代現(xiàn)實生活方面的作品。因此,我們可以較客觀、較明確地給覺慧一個公正的評價:他是封建社會大家庭的一個幼稚而大膽的叛逆,是新生的民族主義力量的代表。
在20世紀30年代初期,一個四世同堂、“詩書傳家”的封建大家庭中,覺慧已是其中的第三代人,是三少爺,從小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上層階級的生活,這點和高家其他的人沒什么區(qū)別。然而他這一代和希望清明復辟,重整帝制,再現(xiàn)開平盛世的第一代人以及“關(guān)起門來做皇帝”極力維護封建家庭的尊嚴、吃喝嫖賭、荒淫無恥的第二代決然不同。他們立志要用自己的雙手來建造新生活。而在戒備森嚴得象罐頭瓶一樣的封建社會里,一切封建禮教,道德和傳統(tǒng)習慣都被看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任何人不得越出雷池一步。否則會被視為大逆不道,會遭到責咎、謀殺、要求個性解放,個性自由,談何容易!而覺慧以大膽無畏的精神從思想上和行動上走上了封建家庭的叛逆道路。在思想上,覺慧敢于大膽否定并反抗封建社會家庭禮教和家長制,其叛逆思想正是中國新民主主義思潮的時代體現(xiàn)。覺慧的年輕時代,正是中國廣大人民要求廢除封建思想、封建迷信、封建文化,提倡“民主與科學”,要求個性解放的激進年代。尤其是到了俄國十月革命一聲炮響時,許多要求進步的愛國青年更意識到,中國要進步、民族要強盛,就必須如俄國十月革命埋葬舊社會那樣得砸碎封建制度的禁錮,以求得個性解放和民族解放。到了“五四”運動前后,西方資產(chǎn)階級文學及其價值觀和馬克思主義等進步思想紛紛登陸中國,廣大青年要求個性解放、自由就更加強烈了。高家以高老太爺為代表的封建衛(wèi)道者極力維護封建家庭的禮教和秩序,家中一二百人的命運都操縱在他的手中,無人敢反抗違命。而覺慧卻從這腐臭的歷史垃圾,一家中嗅到了新時代的氣息,思想上染入了時代的烙印。他肯于思考,善于接受新事物,進高老太爺所忌畏的洋學堂,讀老太爺所禁忌的進步書籍,這些為他走上封建家庭的叛逆道路注入了時代的血液,也為他成為“想做自己要做的事,誰也管不著”的人武裝了思想,邁出了先決的一步。
作為封建家庭成員的覺慧,以其敏銳的目光看出了“家”以至整個封建社會正在進行在一天天崩潰的路上,漸漸地沉落在滅亡的命運里。在門口坐著兩個張著大口的石獅子的威儀的高公館里面彌漫著主子們的淫笑、狂歡和色厲內(nèi)荏的吼叫;散發(fā)著奴隸們的呻吟,哀泣和悲痛欲絕的痛苦并運行著奔突的烈火終會連同整個公館燒成一片火海。在公館里,高老太爺算是至高無上的“君主”全公館里的人的命運都操縱在他的的手中,任他戲弄、擺布,不顧這些人的幸福和死活,只是為了維持他“說要怎樣辦就怎樣辦”的地位。可是公館里有人“居然造起反來了”。覺民居然敢不聽他的話,敢反對他,實行逃婚;新的第一代正在覺醒,他們正在追求新的生活;高老太爺最寵信的、“知書達理”的兒子克定,卻是個吃喝賭騙、荒淫污穢的浪蕩子。第二代人正在靠著祖先的家產(chǎn)過著揮霍無度的的生活。尤其是“水災、兵災、捧客,糧稅樣樣多”,階級矛盾的激化,階級斗爭的尖銳更是動搖了整個封建社會連同高公館的基根。覺慧深深地認識到這個家庭的滅亡了,“要讓位給另一個新的時代,也就是他和覺民的時代。這一代青年的力量決不是那個腐敗的、脆弱的、甚至包含著種種罪惡的舊家庭所能夠抵抗的。”
覺慧反對封建婚姻是強烈的,是具民族主義思想的。封建家庭歷來都是根據(jù)“父母之命,媒約之言”來定兒女的婚事的,而覺慧對禮教的尊嚴和家庭的意愿,背道而馳地去追求家中的一個“下人”鳴鳳。這顯然是向封建家長包辦婚姻制的挑戰(zhàn)和沖擊,個性解放和婚姻自由的思想在他的身上顯然顯現(xiàn)。
高太爺“希望有一重孫”,實現(xiàn)他四世同堂的愿望。長輩們用拈鬮的辦法給覺新定下了個素不相識的姑娘并決定年內(nèi)結(jié)婚。這不但喪失了覺新的前程而且間離了“能夠理解他,安慰他”真正相愛的梅表姐。以致使梅表姐憂郁成疾,飲恨身亡。為這事覺慧一再責怪覺新當時沒有把自己的幸福給爭過來。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高老太爺又決定為覺民定親,要把劊子手馮樂山的侄孫女許給覺民。覺慧一知道這個消息就怒不可遏,氣憤地罵道:“又是那個老混蛋。”他從梅表姐的死和覺新的痛苦知道現(xiàn)在給覺民定親這件事的嚴重性,他義正辭嚴地對覺新說:“我正要叫爺爺知道,我們可以看到我們是‘人’,我們并不是任人宰割的豬羊。”
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到,覺慧并不是單純的反對覺民的婚事,而是勇敢地向滅盡人性的封建禮教發(fā)起了挑戰(zhàn)。覺民逃離家庭以后,無論是周氏,覺新夫婦和淑華怎樣勸說,甚至是克明正言地教訓,溫和地開導或是雄辯勸誘都不能動搖覺慧的決心。不打消覺民的親事,他堅決不說出覺民躲藏的地點。在覺慧的眼里。家庭、傳統(tǒng)、規(guī)矩、長輩、罪惡等都可以等閑視之;勸說、誘騙、開導、訓斥、威脅都可以置之度外,他所要的就是做一個真正的人。他所要的就是作為一個應(yīng)該具有的起碼的權(quán)力。
對于“家”的生活方式,覺慧也表現(xiàn)出了否定和厭惡,覺新為高家上下大大小小的“和睦相融”而整天跟叔輩和姨太們打牌賭錢,跟小孩們踢氈球,覺慧對于覺新忍辱討好的“作揖主義”和“妥協(xié)”的生活的“恨“和”狙罵“,對于劍云的”消極和無奈的應(yīng)酬的嘲笑,對于克安、克定放花炮灼傷射玩燈人的“沒趣”,更對老太爺和“五爸”的風流的事的譏諷......這種“歡樂”的貴族生活方式,覺慧認為實在“浪費我的青春”,并詛咒終會有“樹倒猢猻散”的時候。于是他內(nèi)心萌生了“我應(yīng)該做一個和他們完全不同的人。”
覺慧與時代的激流是通部隊,具有強烈的反封建迷信思想。陳姨太、克安、克定等為了達到多分得點財產(chǎn)的目的而請齋公(道師)道公館大鬧“捉鬼”,覺慧當面痛斥,戳穿他們的字支倆。這是他與封建勢力的一次尖銳的短兵相觸的斗爭。他更不信什么“血光之災”,極力阻擋覺新把瑞鈺送到城外去生產(chǎn)。這些無不表現(xiàn)出了他的反封建迷信的思想。當他眼睜睜地看到有一條年輕的生命被封建禮教迷信魔繩絞死時,他終于清楚地認識到了這個家庭吃人的本質(zhì),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反叛的怒火從心里爆發(fā):“我偏要跟他們作對,.....我要做一個舊禮教的叛徒!”由此可看出,其對封建羅網(wǎng)的反抗和沖擊是堅決的,從他的身上也體現(xiàn)新民主主義思想意識和時代氣息。
覺慧不僅在思想上展現(xiàn)了“家”的叛逆雄姿,在行動上也展開了鈺“家”的斗爭。面對“家”的一條條鐵鐐的禁錮,覺慧漠視這些吃人的經(jīng)義,同情和支持學生純潔、真誠的愛國熱心。他參與了學生“檢查仇貸”,到督軍署參加學生游行示威,不畏兵士們鋒利的刺刀對準自己的胸膛。事后,遭到高老爺嚴厲的訓斥,而他卻第一次敢在這位家庭最高權(quán)威的“君主”面前爭辯。而后又依然去演出反封建禮教的新戲《終身大事》。還熱情地結(jié)交一些思想先進的新朋友,和他們一起編輯反禮教的刊物,雖屢遭挫折也不氣餒,而更義無反顧地走上反衛(wèi)道者的斗爭道路。把《黎明周刊》改版成《利群周刊》,繼續(xù)傳播新文化,撰寫文章猛烈攻擊舊家庭,抨擊封建文化思想。這體現(xiàn)了他對本階級和對“家”的背叛,同時也體現(xiàn)了他與封建勢力勢不兩立的堅定的斗爭立場。在克安、克定、陳姨太欲以“鬧鬼”害死高老爺時,覺慧早已識破其嘴臉并當著這些權(quán)威的正道者的面堅決不打開門讓巫師到他的房間“捉鬼”,并惱怒地直接指出“你們假借捉鬼的名義謀害他”的鬼把戲,并與他們拉開了戰(zhàn)勢“哪個敢進我的房間,就先給他一個嘴巴。我不怕你們。”這是與家庭衛(wèi)道者,面對面的對抗,頗具盛氣凜然的戰(zhàn)斗者之勢。此時覺慧作為封建家庭的叛逆和闖將的形象進一步得以豐滿展現(xiàn)。但這一斗爭并沒有使他馬上與家庭決裂,直到大嫂瑞鈺孕產(chǎn)又因“避血光之災”而被趕出高家致死,他終于對這個“吃人”的家徹底絕望了。他憤怒地發(fā)出了:“我不能在家里住下去了,我要走。”盡管高老爺?shù)氖孜闯鰵毢陀X新的苦苦哀求,但他毅然決定在這時離家出走,“到上海去,到北京到任何地方去。”不管到什么地方去。總之,離開這個“家”,鈺這個“家”決裂。他公開聲稱“我要做一個禮教的叛逆”,最后他終于踏上了東去上海的路途。
以上對覺慧的思想和行動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覺慧雖生于封建家庭,但他反對封建制度,反對封建禮教和傳統(tǒng)習慣是堅決的、大膽了、無畏的。而他這種大膽的叛逆性格是在初步接受民主主義思想前提下,由于自己身經(jīng)、身聞、目見了封建制度吃人和事實后而形成的。
二、我們應(yīng)當看到,覺慧在反封建顯現(xiàn)出大膽的同時,也暴露了其幼稚的一面。在高老太爺快要死時,他曾經(jīng)有過“現(xiàn)在的確太遲了,他們將永遠存在隔膜,懷著祖孫兩代的隔膜而分別了。”其實,即使高老太爺不死,兩代人的隔膜也是無法清除的,高老太爺?shù)摹拔椰F(xiàn)在有些明白了。”“決不是明白了覺慧的行為及所走道路的正義性、合理性,決不是認識了他的四世同堂的人生理想和他所尊奉的封建禮教的悖謬”2他的反封建還沒有經(jīng)過科學的革命理論的武裝,還沒有從現(xiàn)象到本質(zhì)地認識封建社會的本質(zhì)及反封建的途徑和出路,因而峨嵋可以說,他的反封建還是幼稚、單純的,為了強烈的愛情(這種愛情是受民主主義思想所左右)和深厚的人道主義精神所范圍的。大膽而幼稚是覺慧在反封建的斗爭中顯出來的兩個性格特征,在大膽中隱沒著他的幼稚,在幼稚中可以看到出他的膽量。“大膽”幫助他在封建里“什么都不怕”。他無愧是一個闖將,不但自己在死亡的囚籠中闖出一條活路,而且還給他的兄弟姐妹們以生動的啟示。“幼稚”沒有限制他的斗爭性,恰恰相反,在部分場合下,正是因為他的幼稚,才產(chǎn)生了不可遏制、任其奔瀉的激情和言辭,才使他無所顧忌、無所畏懼。“大膽”和“幼稚”這兩種性格特征對于覺慧來說是真實可信的,完全符合這個人物的生活經(jīng)歷和社會對他的影響。作者這樣處理,是“為著使小說更近于真實。”憑著這兩種特征,覺慧勇敢的挑起了他的時代和他的環(huán)境給他提出的反封建任務(wù)。
三、巴金的《家》除了染上濃郁的時代色彩外,還受到了《紅樓夢》和《玩偶之家》等近現(xiàn)代進步作品的影響。而巴金不是簡單的翻版,而是巧妙地把寶玉和娜拉融合成20世紀20年代的特殊環(huán)境里的覺慧,讓他來體現(xiàn)時代的激流。20世紀20年代中國廣大人民為爭取解放自由而進行烈烈轟轟的革命斗爭。而作者塑造覺慧這個形象,讓他置身于時代的激流和高公館等一系列復雜尖銳的矛盾沖突中,以他反對封建婚姻婚姻反對封建迷信、反對舊的生活方式,從他的思想和行動的反叛歷程,深刻體現(xiàn)他的叛逆形象。又通過這位闖將形象的刻畫,熱情歌頌了20世紀20年代進步青年的覺醒以及他們敢于反抗背叛舊社會、爭取解放的革命精神。因此,覺慧與20年代的革命者是可以聯(lián)系起來的,他是中國20年代初具有新民主主義思想的革命者的體現(xiàn)。
當然,我們在肯定覺慧大膽叛逆的同時,不能不客觀地指出他形象的不足之處。覺慧對待自己的愛情,他“要給自己把幸福奪過來,然而,到他愛上鳴鳳時卻在想“是好玩罷了”,表現(xiàn)出一種“大少爺”的愛情。而且居然由于“為社會服務(wù)的青年的獻身的熱誠和小資產(chǎn)階級的自尊心。”在他“經(jīng)過了一夜思考之后,準備把那個少女放了,”,這說明他對鳴鳳沒有真正的愛,而且也表現(xiàn)出他反封建的不徹底性,歸根結(jié)底是覺慧并沒有擺脫封建的等級觀念沒“3他想:要是鳴鳳生在有錢的人家多好啊!鳴鳳要是處在琴小姐的地位多好啊!甚至在鳴鳳死后,他作了一個”公子小姐,門當戶對“的夢,夢中的鳴鳳是個貴族小姐。這些,和他平時對愛情的歌頌是何等的不同,不能不叫人感到,覺慧在這一點上又變成一個充滿矛盾的人。
另外,覺慧出走的問題也是個有爭議的問題。有些評論者說“覺慧反封建的思想和行動有多大意義呢?而且他們的出路呢?”這是他們自己沒有認識覺慧反封建的意義,沒有看出覺慧出走后的出路,因而斷定,的反封建沒有“多大的意義”,他的出走“沒有出路”。也有的評論者聯(lián)系他到上海后“不是把他愛讀的《新青年》特意寄給淑英,還同一般社會主義的朋友混在一起‘,并參加了‘革命黨’嗎“4從而斷定的出路是,覺慧是為社會主義而奮斗的革命者。我們知道”四.一二“政變后在離上海不遠的南京建立了國民政府上海會是一塊紅色的圣地嗎?覺慧將走向何處?未來是什么?這確實是有些模糊的,正如作者說,“我不能夠明確地指出一條路來,但讀者自己可以在里面去找它。”5因為“我當時還年輕、幼稚而且我太重視個人的愛了”6但作者有認為,“來社會是進步的,且看把我載到什么地方去!”7由此,我們不能不說這是作者當時思想的局限造成的。聞清認為“巴金當時的思想是相當復雜的。他的無政府主義,個人主義思想以及對馬克思主義,無產(chǎn)階級革命的‘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是要批判的,這些給他的所有作品甚至比較好的《家》都帶來了很大的局限性和嚴重的缺點。”8這個評價雖然過于偏激但也是不無道理的,因為我們較明顯地看到,《家》所宣傳大量進步作品多是中外資產(chǎn)階級和小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宣傳反封建思想的作品。因此,我們可以明確地的說,覺慧的形象是帶有很多成分的小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形象。這也是由于當時中國革命的變化莫測的局勢留在作者思想里的局限的烙印。
雖然覺慧的形象染上了小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的色彩,但這并沒有限制和扼殺覺慧作為一個具有民主主義思想的大膽而幼稚的封建家庭的叛逆形象。這個形象體現(xiàn)了作者的追求和希望,也給今天苦于環(huán)境和陳舊思想的羈絆的青年以啟示。因此,它是成功的。從文學的角度看,這又是一篇值得欣賞的優(yōu)秀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