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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層設計與自然歷史過程的基本內涵
(一)頂層設計簡單地說,頂層設計是一種總體規劃,是一幅關于目標的“藍圖”。頂層設計這一概念來自于“系統工程學”,其字面含義是自高端開始的總體構想;頂層設計是運用系統論的方法,從全局的角度,對某項任務或者某個項目的各方面、各層次、各要素統籌規劃,以集中有效資源,高效快捷地實現目標[2]。開放大學的頂層設計,是借助自然科學或大型工程技術領域在規劃大型項目時,綜合考慮其“由遠而近”的目的性、“從大到小”的整體性以及“自上而下”的層次性的設計理念,將其用于思考如何將《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以下簡稱《綱要》)提出的“辦好開放大學”的要求,形成目標前瞻、內涵科學、結構合理、實施有效的整體改革方案的規劃要求。國家開放大學的頂層設計,主要表現為:以促進學習型社會形成為宗旨,以促進科技與教育深度融合為重點,以開放、責任、質量、多樣化和國際化為理念,建設一所體現現代科技與現代教育深度融合,整合社會優質教育資源,學歷繼續教育與非學歷繼續教育并重,辦學網絡立體覆蓋全國城鄉,面向廣大社會成員的沒有圍墻的遠程開放大學。
(二)自然歷史過程自然過程是自然界按照自身固有規律自然而然地產生、發展和滅亡的物質過程。馬克思認為人類社會的產生和發展也是一個自然歷史過程,這是歷史唯物主義的一個首要的基本觀點,它強調了人類社會雖然有人的參與,但像自然界一樣,仍然具有自身存在與發展的客觀規律性,具有社會的自然本性和不可抗性,因為支配人類社會客觀發展進程的決定力量是物質資料生產方式,構成物質資料生產方式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是客觀的,且作為最終推動力量的生產力的發展與變革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大學作為社會的教育實體,從一開始就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產物,有其自身發展的歷史過程。最早的世俗大學———薩勒諾大學和博洛尼亞大學,出現于在城市和商業發展迅速的意大利;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學術研究發展的需要使具有學術中心意義的法國巴黎大學于1170年誕生;到了13世紀,牛津大學、劍橋大學、維也納大學等著名大學相繼在歐洲各國建立。“沒有一所中世紀的大學是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計劃創辦的,它們都是社會實際需要的自然產物。”開放大學作為現代教育技術的推動結果,突出表現為將現代化教學手段與遠程教育相結合,書寫了教師與學生、教與學準分離發展的自然歷史過程。英國開放大學首任執行校長沃頓•佩里(WalterPerry)認為“開放大學的概念是戰后三種重要潮流匯合演化的結果”,這三種潮流即成人教育供給的缺乏、教育廣播的持續增長和教育平等主義的政治追求。沃頓•佩里先生所概括的“三種潮流”的背后是教育生產力的深刻變革。“成人教育供給的缺乏”,意味著成人教育需求的增長,之所以有成人教育需求的增長,是因為二戰結束后,世界在經濟恢復和發展中生產力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即第三次科技革命的興起,原子能(核技術)、空間技術(現代通信手段)和電子計算機的廣泛應用,迫使勞動者必須轉換社會角色,于是自然形成了以知識更新為目標的巨大成人教育需求市場。“教育廣播的持續增長”正是空間技術生產力發展的結果。空間技術對軍事、通信、科學研究、資源考察、氣象觀測等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衛星發射使人類“飛離地球”,實現了超遠距離空間通信。社會教育機構利用廣播電視媒體,創設成人教育頻道,播放函授教育課程,使更加廣泛的教育供給成為可能。“教育平等主義的政治追求”是進步社會意識的表現,最終由社會存在所決定。20世紀中葉以后,科學技術的飛躍發展使人們進一步反思自身的生活質量和生存環境,于是,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社會生活保障體系和福利機制在西方社會普遍建立起來,西方社會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穩定。全體國民無差別的基本平等的生活保障,強化了人們對民主、自由、人權等平等信念的政治追求,反映在教育上,就是要求政府關注社會經濟條件處于底層的群體教育問題,在普及義務教育之后為他們提供接受高等繼續教育的機會。開放大學的主要教學手段由廣播電視發展到網絡媒體,其背后的物質根源是教育生產力的質的飛躍。因此,我們有理由說開放大學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有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自然歷史過程。
二、開放大學頂層設計與自然歷史過程的關系
(一)開放大學頂層設計適合于自然歷史過程理論來源于實踐,受實踐制約,又高于實踐,指導實踐。開放大學頂層設計來源于遠程教育發展的自然歷史過程,受開放教育的實踐發展制約,但又高于遠程教育發展的自然歷史過程,并指導開放大學的教育教學實踐。從廣播電視大學到開放大學的歷史軌跡表明,廣播電視大學和開放大學的頂層設計適合于自然歷史過程。1979年2月中央廣播電視大學正式開學,全國廣播電視大學履行著自己的頂層設計:將廣播電視大學的社會責任定位于補償高等專科層次教育,以廣播電視教育手段為社會各行各業輸送大批實用型人才。顯然,這一頂層設計源于造成的人才斷流、社會經濟水平落后和普通高校招生不足,國家不能滿足成人教育持續增長的需求。然而,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在國家政策指導下廣播電視大學的辦學形式出現了一系列的改革變化,如設立中專部、師范學院,加入應屆高中畢業生招生行列,招收單科生、自學視聽生、注冊視聽生,推進專升本、崗位培訓、專業證書等,這些變化是在廣播電視大學的發展過程中自然發生的,特別是“專升本”的出現突出反映了廣播電視大學的質變,它客觀上迫使建校伊始的專科教育層次的頂層設計必須進行調整。這種戰略調整體現在1996年全國廣播電視大學的工作會議(黃山)上,就是制定了“共建系統、共享資源、共創輝煌”的頂層設計思路,具體表現為實現一個目標:在21世紀初將廣播電視大學基本建成有中國特色的遠程教育的開放大學;做好兩項命題:不斷擴大電大遠程教育的開放性和實現教學現代化;實行兩項試點:以注重開放和個體化學習為特征的注冊視聽生教育和專科起點的本科教育(簡稱專升本);加強兩項基本建設:全國廣播電視大學系統建設和多種媒體遠程教學的教材建設;堅持和擴大廣播電視大學辦學的基本方向,即四多:多層次、多規格、多學科和多形式;以及四個面向:面向基層、面向農村、面向邊遠地區和面向農村地區。
1999年教育部轉發的《關于廣播電視大學貫徹落實“面向21世紀教育振興行動計劃”的意見》和批準中央廣播電視大學組織實施的“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和開放教育試點”,標志著廣播電視大學關于成人高等教育的頂層設計與教育開放性和教學現代化的自然歷史過程達到了具體的歷史的統一。《綱要》提出要“辦好開放大學”,是在國家教育格局層面上的頂層設計,將開放大學作為成人高等教育的一枚棋子布局在終身教育的棋盤上,是國家教育頂層設計與對全社會教育發展的自然歷史過程的相適應。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在原廣播電視大學基礎上建立國家開放大學之后,開放大學自身的頂層設計更要適合成人繼續教育的客觀進程,適合現代化教育生產力發展的需要。開放大學建設方案、章程的內容既不能滯后于教育生產力,也不能嚴重超越于教育生產力,要根據學習型社會建設的需要不斷調整不適合教育生產力、教育經濟基礎的頂層設計部分,特別是要注意區分不同地區教育生產力和教育經濟基礎的差別,要遵循教育發展規律,考慮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辨證統一,滿足不同層次人群終身學習的需要。
(二)開放大學頂層設計超越于自然歷史過程開放大學頂層設計超越于自然歷史過程有兩種結果,一是促進開放大學建設;二是阻礙開放大學發展。歷史地看,中國廣播電視大學大學創建之初的頂層設計,雖然超越于自然歷史過程,但卻促進了中國教育生產力的發展和教育生產關系的進步,發揮了社會意識反作用于社會存在的積極的能動作用。為了盡快并有效地解決人民群眾強烈的教育需求與高等教育資源嚴重短缺這一矛盾,廣播電視大學是在建設規范與質量標準相對滯后的情況下開始運作并發展起來的,在實踐探索中形成了廣播電視大學人才培養規范與評價標準。廣播電視大學雖然“先上馬,后備鞍”,但建設廣播電視大學的頂層設計不是“空中樓閣”,它來源于當時高等教育資源配置的現實,來源于廣播電視事業的發展,來源于中央電大的優質教學資源供給,也來源于各級政府自上而下的頂層設計推動。在我國建設開放大學既是教育信息化的生產力要求,也是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要求,更是國家學習型社會建設和終身教育的要求。將開放大學定位為基于遠程、開放信息技術的成人高等學校,完全體現了國家繼續教育頂層設計適合于自然歷史過程的要求。但是,我們必須看到,21世紀已經不是教育資源匱乏的時代,如果開放大學也“先上馬,后備鞍”,則是嚴重地背離了教育發展的客觀規律,只有適合開放大學基本標準的廣播電視大學,才能迅速轉化為新型的開放大學。如果此時強行“先上馬”,走先“掛牌”后“內涵建設”之路,這樣的頂層設計則是盲目“超越”了自然歷史過程,損害了開放大學的聲譽,其結果是阻礙了中國成人高等教育的發展,不利于學習型社會的建設。如果有些省級廣播電視大學沒有達到開放大學的建設標準,但也出臺了頂層設計要辦開放大學,那么這種頂層設計只可以作為目標和努力的方向,實際操作還需要一個艱苦的自身發展過程;如果“搭車”開辦開放大學,則是頂層設計嚴重“超越”于自然歷史過程,其結果是“揠苗助長”。劉仁坤教授認為,如果全國電大集體改為開放大學,必然是電大系統的簡單翻牌,這一構想也不會得到其他試點學校認可。
(三)開放大學頂層設計落后于自然歷史過程開放大學頂層設計與自然歷史過程在矛盾運動中實現動態平衡。在開放大學頂層設計與自然歷史過程的辯證關系中,頂層設計相對穩定,自然歷史過程活躍變化,自然歷史過程決定頂層設計,頂層設計反作用于自然歷史過程,歸根結底,頂層設計一定要適合自然歷史過程的發展狀況。開放大學的歷史演進是頂層設計與自然歷史過程既適合又不適合的矛盾運動和辯證發展的結果。如果自然歷史過程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但頂層設計仍然不變,則是頂層設計落后于自然歷史過程。2010年10月,第八屆西部電大校長論壇在四川廣播電視大學召開。許多省級電大的校長提出當地政府對于開放大學建設的保障性政策相對滯后,希望先掛牌,然后理順省級開放大學的權、責、利關系,再強化內涵建設。反映出政府層面對于成人高等教育的自然歷史過程所發生的變化認識不足,導致政策相對滯后,是政府教育規劃在開放大學建設方面的頂層設計落后于自然歷史過程。當然,如果開放大學的頂層設計僅停留在“呼吁”和“應該”的構想層面,也同樣落后于自然歷史過程。比如,開放大學關于學分銀行和學分互認的頂層設計,事實上一些已經掛牌的開放大學也沒有真正實現其建設方案中的學分銀行和學分互認。學分銀行建設不是“跑馬圈地”,終身學習是立交橋,開放大學只是這座立交橋上的道路之一,在現有的教育體制下,普通高校不可能與開放大學學分互認,開放大學也不可能與高職學分互認,因為普通高校、開放大學、高職分屬終身學習立交橋的交通網絡,它們之間有聯系,但不在一個教育層級上。還有,職業證書課程電大以前就有,現在辦開放大學仍然設計職業證書課程,就是沒有創新,也可以說是頂層設計落后于自然歷史過程。
三、建立與自然歷史過程相適合的開放大學頂層設計指標體系
開放大學頂層設計不僅要在理論上具有論證的合理性,而且要在指標體系設計上體現出對客觀自然歷史過程的尊重,體現出可持續發展的軌跡,這是頂層設計適合于自然歷史過程的“硬道理”。
(一)制定學科、專業、專家、師資、基金項目標準中國開放大學誕生和發展的自然歷史過程表明,作為成人現代遠程高等繼續教育學校,他還未滿周歲,即使追溯到1979年廣播電視大學正式成立,他也只有短短30多年的歷史,也就是說,開放大學不同于普通高校,“對于一般大學來說有的專業、課程是成熟的,或者說他們的任務是對原有的專業、課題進行完善、改造和提高。對于電大來說,這一任務才剛剛開始”。因此,在開放大學建設的初級階段,專業設置不一定越大越全越好,而是要突出重點,要打造品牌學科。在開放大學的頂層設計中應該對開放大學的標準進行整體規劃,制定多項一級指標,給各省級電大以多項選擇的余地,符合其中幾條就可以建立開放大學,比如特殊教育指標,包括特殊教育學科優勢、專家及教師結構(專業、學歷、職稱、教育經歷、科研成果)、基金項目、專業設置、課程標準,教學資源、教學支持服務模式等,給出具體指標,明確達到何種標準,就可以掛牌創辦開放大學;比如社區教育、老年教育工程、對外勞務合作漢語、化工、建筑等專業,都可以作為重點學科或重點專業確定指標體系,有標準、標桿就可以衡量,就像“211”“985”高校,有標準通過評估就可以入圍。開放大學的辦學基礎應是整合和利用各方面資源,學科建設不可能做到“大而全”的“綜合型”,而應集中力量建沒重點學科,達到舉辦本科或研究生層次辦學條件,為取得辦學自主權打好基礎。也不一定非得設置普通高校沒有的專業,因為教育對象和教學手段不同,只要省級廣播電視大學在某個專業有自己的專家、學科帶頭人、課程團隊、優質教學資源,就可以辦本科學位層次的大學。因此,要制定學科專家、行業專家、專業帶頭人、師資隊伍構成的標準,指標立足于開放大學本身,而專家學者必須是實際為開放大學學科建設提供支持服務的人,不能僅僅是“虛擬”的“頭銜”。開放大學聯盟應該是專業建設、課程建設、教學資源建設的中心。
(二)劃分“三個層次”,制定區域開放大學標準根據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和教育生產力發展水平,劃分出開放大學的三個層次:發達開放大學、發展中開放大學、不發達開放大學,相應制定發達地區開放大學標準(如國家、上海、北京開放大學)和發展中地區開放大學標準以及不發達地區開放大學標準(如偏遠地區和少數民族地區電大)。由于開放大學的頂層設計受制約于經濟基礎,因此,區域開放大學標準必須體現當地社會經濟發展需要,體現區域教育需求。頂層設計要有超前性,但超前不是盲目的冒進,為了減少頂層設計的偏差,頂層設計不能單純是主觀美好圖畫,更不能搞一刀切。我國地域遼闊,東西部地區、發達地區和不發達地區的生產力水平、經濟基礎不盡相同,因而開放大學的頂層設計應該有所不同,既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任何一級的廣播電視大學,其內涵建設達不到開放大學的基本指標,則不適合獨立開辦開放大學。無論是國家開放大學,還是5所試點開放大學,都不應該因為曾是試點單位,或者因為有地方政府政策支持,就可以掛牌為開放大學,關鍵還得看其是否符合開放大學標準,已經掛牌的開放大學,具體指標體系是怎樣的,應該拿出來做參照。
開放大學標準的制定要根據當地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考慮廣播電視大學的自然歷史過程。比如,遼寧廣播電視大學同時辦有遼寧裝備制造學院———遼寧省人民政府根據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對裝備制造業高素質技能型人才的迫切需要,于2006年成立的一所公立普通高職院校,開設數控技術、自動化、柔性加工、數字化制造、無損檢測技術等近50個專業及專業方向,形成了與先進裝備制造業產業結構相對應、同遼沈地區其他機械類工科院校錯位發展的專業布局。在培養實用型高等教育人才,在學科專業、實訓工廠、行業專家、校企聯合方面,積累了多年的教學經驗,每屆畢業生供不應求,對于滿足遼寧老工業基地建設需要做出了巨大貢獻。遼寧廣播電視大學既能舉辦成人類本專科教育,又能舉辦普通高職教育、普通中職教育;既具備開放教育、高職教育、網絡教育、自學考試等辦學功能,又能夠開展職工技能培訓、社區教育、老年教育、貧困大學生培訓等非學歷教育項目,從而為建設遼寧開放大學、構建遼寧省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提供了內涵支撐。
再比如,天津廣播電視大學,十分重視對外合作與交流,積極開展外向型專業建設,是天津市教委命名的七個國際教育政策研究基地之一。作為國際開放與遠程教育理事會(ICDE)和亞洲開放大學協會(AAOU)成員,學校與美國、英國、德國、法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挪威、日本、韓國等17個國家及香港、澳門、臺灣等地區的開放大學開展校際交流與合作,國內外一批著名學者和知名教授擔任學校名譽顧問、名譽教授和顧問教授。2008年學校成功承辦AAOU年會,2013年秋將承辦ICDE第25屆世界大會,該會在中國大陸舉辦尚屬首次。諸如此類有自身特色,已經成熟運作,為地方經濟社會發展做出突出貢獻的廣播電視大學,應該有相應的頂層設計指標引導,使之合理進入發展中開放大學的層次。
(三)制定遠程教育公共服務平臺建設指標遠程教育公共服務平臺的搭建,既體現了開放大學利用現代數字化技術手段進行遠程教學的特點,又表明了開放大學所承擔的社會責任。因此,應該根據開放大學面臨的教育信息化的社會背景,制定開放大學在遠程教育公共服務體系中的影響力指標。任為民教授認為遠程教育公共服務體系的產生有其深刻的信息技術發展過程,遠程教育公共服務、社會化第三方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需求等為遠程教育公共服務社會化、產業化和市場化的發展提供了社會環境與政策環境。馮雪飛教授提出要努力建設系統內外部相結合的新型公共服務體系。嚴冰教授認為搭建全民學習、終身學習的服務平臺,發展重點應該由“量的擴張”轉向“質的提升”。這里,無論是教育的社會化服務,還是遠程教育的數字資源平臺構建,要實現“質的提升”都必須有“質”的指標體系,包括平臺規模、有效資源供給、技術支持服務等指標。
(四)制定現代大學制度標準開放大學屬于現代大學,在開放大學章程的指標中應該體現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主觀訴求。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核心是要求去行政化,《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指出,“要克服人才管理中存在的行政化、‘官本位’傾向,取消科研院所、學校、醫院等事業單位實際存在的行政級別和行政化管理模式。在科研、醫療等事業單位探索建立理事會、董事會等形式的法人治理結構”的任務。專家學者們也一直呼吁學校管理必須去行政化,“學校管理中的‘行政化’、‘官本位’傾向是計劃經濟的產物,電大在教學與管理中,計劃經濟的烙印太深了,一切都高度集中、統一,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和制約了教學與改革的深入”。根據中國國情,在構建現代大學制度過程中,必須堅持黨委領導、校長治校、教授治教,積極促成以黨委為中心的政治管理、校長為核心的行政管理、教授為核心的學術管理三者之間的協調統一。基于此,開放大學的現代大學制度指標應該緊緊圍繞以現代教育技術為支撐的方略,建立起黨委領導、校長負責、教授治學的現代大學管理體制。
(五)制定開放大學遠程教育文化建設標準通常文化包括物質文化、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大學的物質文化是以校容校貌、基礎設施等物質形態表現出來的硬件文化形態;大學的精神文化是指“學校在長期的教育實踐過程中,受一定的社會文化背景、意識形態影響而形成的為其全部或部分員工所認同和遵循的精神成果與文化觀念”;大學的制度文化主要體現在學校管理中,包括教育政策、規章制度、條例、守則等。大學文化是大學的重要標識,是大學教師與學生一起經過長期積淀形成的價值觀、行為規范、道德準則、群體意識、風俗習慣,并以理念、信仰、情感、學識、活動等形式表現出來。開放大學的文化除了要具備一般大學的文化建設指標外,還應該突出現代遠程教育文化維度。
中國遠程教育已經進入了現代性、遠程性、開放性、多元化的時代,因此,開放大學遠程教育文化建設標準應該在物質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的基礎上,更加強調信息技術文化、網絡道德文化、遠程教育制度文化的指標設定。開放大學的前身廣播電視大學是中國改革開放以后教育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創辦利用現代化教學手段面向全國進行遠程開放教育的廣播電視大學,是鄧小平同志為了盡快改變中國教育事業落后的局面,親自做出的一個高瞻遠矚的遠程教育頂層設計,《綱要》提出要“辦好開放大學”,則是這一頂層設計的可持續發展,標志著國家教育發展戰略的頂層設計與學習型社會建設的自然歷史過程達到了具體的歷史的統一。
相關教育部門應對我國開放大學的建設與發展做出統一規劃,給出利用廣播電視大學系統資源組建我國開放大學體系的原則要求和路線圖,盡快制定有關開放大學建設的指導性意見,明確國家開放大學與區域性開放大學的辦學層次、服務范圍以及主要任務等方面的適當分工,出臺一些相關的政策,支持并指導開放大學之間互相協作、資源共享和共同發展。其關鍵是在尊重廣播電視大學發展的自然歷史過程基礎上制定出具有頂層設計意義的開放大學指標體系,依法治教,只有健全制度和相關標準,規范準入行為,才能夠跟好地利用教育市場競爭機制,完善遠程教育資源配置,提高開放大學的辦學質量。
作者:王冰單位:天津廣播電視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