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編為你精心準備了文學是人學的審美文化論文參考范文,愿這些范文能點燃您思維的火花,激發您的寫作靈感。歡迎深入閱讀并收藏。
一、審美情感寓于創作過程中
創作者的審美情感越強烈,越獨特,那么對社會生活現象的選擇能力就越強,從中感受到的東西也就越有個性。由此可見這創作素材的篩選其實也是一種審美情感表現的過程。社會生活就好比是一部作品,創作主體對社會生活中某些現象總會產生情緒或情感的反映,然后進行構思,去塑造形象,對自己所創人物價值的充分肯定的,從而一部作品誕生。文學作品其實是人本質力量的對象,文學藝術融進人的生命意識和人的價值中,而這種生命意識和人的價值具體表現在創作中,主要體現在對生命的熱情贊美,對人價值的充分肯定。如讀《戰爭與和平》,你對女主人公娜達莎這個形象的感受和喜愛,其實也就是對人所能達到的完美程度的一種贊賞。再如讀《登泰山看日出》中的看日出時的感受和體驗到的喜悅,實質上也是對人自身受到激發的生命力的肯定與贊賞。在文學的創作的中,創作者不僅以審美的情感去選擇和吸收社會生活中的材料,而且還得通過對這些材料的加工和改造,在自己所創的人物形象或情境中體現自己的審美情感。若不是那樣的話,所創作的作品也就失去了靈魂,變得枯燥、干癟,就沒有那么親切和感人了。那究竟如何體現這審美的情感呢?這自然少不了一個“真”字。這個“真”它不是生活的真實,也有異于科學的真實,而是藝術的真實,既表現于對社會生活本質的認識和感悟,也表現于對客觀世界主觀性和詩藝性的反映。
高爾基也曾說過一個比喻:“作者創造的藝術真實,就像蜜蜂采蜜一樣,蜜蜂從一切花兒上都采來一點兒東西,可是它所采來的是最需要的東西。”如魯迅作品《祝福》中所塑造的祥林嫂這個悲慘命運的形象,所發生的一切不幸的事或許不在她一個人身上,但作者以她為原型聚集在她身上,通過的她一個人不幸,反映了當時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揭示了社會的黑暗以及封建倫理綱領對當時女性的摧殘與毒害;再如那些神話中的神仙、鬼怪形象,童話中的動植物賦予人性格的形象,雖然這些情境都是虛擬的、想象的,但是都反映所處時代的社會生活的實況。還有《牡丹亭》中的杜麗娘為追求幸福的愛情,有著一段死而復生的離奇情節,雖知道事實上是不可能的,但由于情真、情深,感動了讀者,直接忽略了其他的,以假當真。由此可見這個“真”字,其實質就是創作主體在創作的過程中的對自己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傾注了審美的情感,肯定了自己所創人物的美。藝術家們在塑造這些人物形象以及虛擬的情境的過程中也就是傳達一定審美情感的過程。福樓拜談到自己所寫的《包法利夫人》時說:“今天我就同時是丈夫和妻子,情人和姘頭,......我覺得自己就是馬,就是風,就是雨的情語,就是使他們的填滿情波的眼睛瞇著的那道陽光。”巴金也曾對自己創作的情景進行這樣描述:“我寫《家》的時候,我仿佛在跟一些人一同受苦,一同在魔爪下面掙扎。我陪著那些可愛的年輕生命歡笑,也陪著他們哀哭。”這些情況足以說明了創作者正是在這些審美情感的驅使下進行創作并將其融入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中去的,所以說文學創作的過程是一種審美情感的體現,文學作品抒發了人的內心審美情感,使作品具有人的特性,因而文學是人學。
二、文學接受的過程也是一種審美交流
列夫•托爾斯泰曾說過:“藝術是這樣一項人類活動,一個人用某種外在的標志有意識地把自己體驗過的感情傳達給別人,而別人為這些感情所感染,也體驗到這些感情。”這其中就反映了文學的接受是一種審美交流活動。大家想想一部創作完的作品呈現在讀者的面前,如果不經過文學接受這個環節,只不過是一些文字符號的組合而已,也不可能形成審美對象并實現作品的價值。那么什么是文學接受?所謂的文學接受就是一種閱讀或欣賞的精神活動,只是對進入具體文學閱讀過程的讀者而言的。由此可見文學接受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要進行審美交流,主要包括四方面:讀者與作者的交流,讀者與作品中人物的交流,讀者與其他讀者的交流,以及讀者與作品的所寫的自然、社會、全體人類的交流。下面可以從文學接受的主客體來進行分析。首先來說文學接受的主體———讀者。文學作品的讀者,并不是消極被動地接受一切作品以及作品中所發出的一切信息,而是以一種對話者、審美者、再創造者甚至批評者的身份出現。文學接受的主體是個自由的主體,讀者可以自由、主動、積極的去選擇符合自己審美需要的文學作品去閱讀和欣賞,他(她)可以閱讀某作品,也可以不讀作品,沒有人可以去強制、命令必須去讀,不讀不行。蘇聯美學家卡岡說過:“讀者是能動的、意志自由的、能夠獨立地選擇所知覺的作品,具有解釋作品內在的決定性。”由此可見文學接受過程中是存在審美交流的現象,并且是自愿平等的。除此之外,讀者對文學的接受,讀者自身的個性、人生觀、文化修養、審美趣味也很重要,這直接影響文學接受中審美交流的活動。例如李商隱的詩《夕陽樓》:“花明柳暗繞天愁,上盡重城更上樓。
欲問孤鴻向何處,不如身世自悠悠。”這首詩中的“身世悠悠”的遭遇,可以說是彌漫在無邊無際的空間之中的。“繞天”是高,“悠悠”是遠,擴大了愁的空間。若讀者沒有一定的審美水平,能感受到這種空間中高遠意境嗎?文學接受的客體———文學作品。我們在閱讀文學作品時是不是有這樣的感受,讀某部作品時,我們往往被作品中的優美的語言或細膩的描寫所吸引,被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或唯美的情境所感染,被作品中蘊含的哲理所折服,總之我們融入了作品的世界中,與作品中的人物情感、性格融為一體,為主人公或喜或悲、或發怒或振奮,整個人充滿了力量。在閱讀作品的世界里,只要愿意,你可以成為深秋老樹上最后的一片樹葉和嚴冬北方的一場大雪;只要你愿意,即使你很幸福,你也會陷進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感情糾結中,感受到他們愛情的悲劇性;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穿著牛仔褲和屈原、李白、杜甫對話;這大概就是從文學作品中所獲得的審美愉悅。這種審美愉悅可以使讀者不斷豐富和充實自己對于社會和人生的各種的感受,使自己的心靈得到凈化或撫慰,變得更強大。就像巴爾扎克所言:作家必須給人希望,在世界殘酷的時候來安慰人。人們對生活都是懷著美好的愿望,但由于現實條件的種種限制,這種對生活美好的向往不一定得到滿足。那么對美好生活的追求越高,內心的失望、痛苦就越強烈,心里的不平衡也就越難恢復。若一直這樣下去,生命就會失去活力,精神就會失去平衡,甚至都無法正常生活。而要治療這種內心的不平衡,就得依靠文學作品所帶來的審美愉悅。因為一部優秀的文學作品,都是作者所創作的自己美好的理想生活,而且文學作品作為審美的對象,也體現了文學審美主流:真、善、美得力量。那么讀者在欣賞作品時,就會把自己當作是作品中那個經歷苦難的人,就像讀者在創作中“借別人訴說自己”一樣,這樣讀者在看作品時就能把郁積在內心的痛苦、不滿統統發泄出來了,進一步提高了對自我的認識,有種莫須有輕松愉悅感,內心的不平衡也就慢慢平復了,對生活也充滿了信心。例如蘇聯作家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所寫的長篇小說《鋼鐵是怎么煉成的》中的保爾•柯察金的形象,他那堅忍不拔的、百折不饒的拼搏精神和頑強毅力,鼓舞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尤其給那些正在面臨挫折和失敗的人樹立了榜樣,讓他們重拾信心,勇敢堅強的向前奮斗。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讀者與作品中人物形象進行了審美交流,并獲得了審美愉悅,正是因為這種審美愉悅,才充分發揮了這部長篇小說的價值。正如黑格爾所說的:“群眾有權利要求按照自己的信仰、情感、和思想在藝術作品中重新發現它自己,而且能和所表現的對象其共鳴。”
從一定意義上說文學接受是讀者和作者及作品中的人物一起,進行審美的交流,能使讀者從文學作品描寫中,體驗到審美的享受,進而提高讀者的精神境界,同時也提高讀者的審美水平。讀者的審美水平提高了,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審美趣味進行再創造,促進文化的繁榮。在文學接受的過程中,除了讀者與作者、作品中人物形象進行交流,還體現在讀者與讀者之間的審美交流,由于每個人的文化修養、審美趣味不一樣,看了同一部作品會有不同的審美感受,彼此間可以進行暢談,推動了文化的傳播。由此發現,文學接受的審美交流中都離不開人的因素,文學接受的客體—作品,是否能激起讀者的興趣,就要看它能不能滿足讀者審美的需求。文學作品的創作,也是為了滿足人們的審美需求,不斷豐富人們的精神世界和精神文化生活,所以說文學是人學。
作者:王爽單位:安徽大學藝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