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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詩歌流派,七月詩派的詩人以抗戰為背景描述民族的歷史災難,抒發愛國激情進而表現廣大人民的頑強意志。可是其突出的主觀戰斗精神、自由的詩體形式和質樸的語言、深沉的理想色彩使其表現出一種浪漫的現實主義,從而突出表現了七月詩派的精神內核——激越的戰斗精神。
關鍵詞:
七月詩派;戰斗精神;現實主義
什么是七月詩派?七月詩派指的是從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到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間,主要在胡風任主編的《七月》和《希望》這兩個刊物上發表詩歌的詩人群體。這個詩人群體有著較為相似的美學立場,并且創作個性十分鮮明。七月詩派詩人早期是以艾青、田間為代表的,后期的代表作家則是牛漢、阿垅、綠原、魯黎、曾卓等。是在他們的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將自己融于時代,作為一個團體,他們的詩聚集于一體,以一種集體的激昂的戰斗姿態共同的亮相。七月詩派的詩人是現實主義者,他們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參加戰斗。
一、現實的內容,主觀的情感
七月詩派誕生于我國國難深重的年代,七月詩人始終立足于社會現實,志在通過對現實的描繪揭示抗戰時期的戰斗歲月和人民的生存狀態。七月詩人在抗日戰爭時期是寫了大量反映抗日戰爭時期中國軍民生活的詩篇,抒發了中華民族悲壯的情感,體現出了七月詩派的歷史價值。首先,七月詩派詩人寫了大量反映現實生活的詩歌。胡風在抗戰初期,寫下了“祖國啊/你的女兒們/歌唱在你的大地上面/戰斗在你的大地上面/喋血在你的大地上面。”(《為祖國而歌》)。也有表現戰士們充滿激情地投入戰斗的詩作:“今天,/我們要踏著桃紅的野花,/在山峽里,/行走。/我們的槍里,/是滿裝的彈藥。”(孫鈿《迎著初夏》)阿隴的《纖夫》塑造了中華民族堅韌不屈的纖夫形象。翻閱曾卓、阿隴、艾青等人的早期詩集,許多詩歌都是展現現實的戰斗生活。但是與傳統的現實主義不同,七月詩派強調主觀擁抱客觀,從而使其跳出現實的局限,將主觀性的戰斗激情融于客觀的戰斗現實,并使之具有雙重的戰斗力量,使那種戰斗精神更深一層。詩人所選取的意象、對環境的渲染、生動的形象等都熔鑄著詩人的情感。孫鈿的《迎著初夏》中“桃紅的野花”暗示了詩人對戰斗勝利的信心;“前進的纖夫”表達了詩人勇往直前的堅毅;山莓在《紅色的知更鳥》中描寫了一只紅色的知更鳥,“渾身燃燒得像一粒紅色的火種/而那歌聲也是助燃的/在藍天底下/點燃著人們的戰斗的情緒。”詩人從側面謳歌了勞動人民以及他們的戰斗精神。對七月詩派影響頗大的胡風認為,“文學活動是和歷史進程結著血緣的作家底認識作用于客觀生活的特殊的搏斗過程。”筆者認為,這種搏斗過程即是將主觀的戰斗精神融于客觀戰斗現實,從而實現對對現實生活的深化,強化屬于那個時代的戰斗力。七月詩人也確實將其付諸實踐,創作出許多激昂戰斗精神的戰斗詩歌。
二、質樸的語言,自由的形式
胡風說:“言語應該是從人民的活的口語的洪流里取來的,雖然得經過作家的選擇和洗練。”因此為適應內容表達的需要,七月詩派堅定而成功地實踐著自由的詩體形式,從而更好地表達出激越的戰斗精神。在語言運用上,七月詩派偏愛口語化、質樸的詩歌語言,通過平民化的語言體現普通生命的的頑強生命力和戰斗力。彭燕郊的《小牛犢》塑造了一只靈動可愛的小牛犢形象。它“小小的四蹄和小鹿一樣玲瓏/初生的皮毛/細緞般平滑、水波般發光/沒有長過角的頭部/像小孩子的/沒有皺紋的前額”,通過“小小的”“像小孩子的”這樣質樸的語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牛犢便躍然紙上了。阿隴在《纖夫》中描述大木船“衰弱而又懶惰,沉湎而又笨重”,而纖夫們“一條纖繩組織了/腳步/組織了力/組織了群/組織了方向和道路”。類似的詩語在七月詩人的創作中比比皆是。詩中并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是展現了祖國大地上的勃勃生機。戰斗雖然艱苦,戰斗者卻依然保持著昂揚奮發的精神,為著勝利和光明而斗爭。與此同時,七月詩人的詩體現并發展了中國自由詩歌中對力量追求,他們敢于直面戰斗,無所畏懼。七月詩派詩人的早期代表田間,他所創作的《給戰斗者》中的詩句,寫道:“人民!/人民!/抓出/本場里/墻角里/泥溝里/我們底/武器/痛擊殺人犯!/人民!/人民!/高高地舉起/我們/被火烤的/被暴雨淋的/被鞭子抽打的/勞動者的雙手/斗爭吧!侯唯動《偷襲》:“我們迫近了敵人的身邊,/上了刺刀,/愛惜子彈,/硬撲,/浪砍!”這些詩句短行且節奏明快,與抗戰初期慷慨激昂的時代氛圍相配合,體現出強有力的戰斗力。七月派詩人是集浪漫和理想于一體,他們有著濃厚的現實主義精神,他們又總是以一種戰斗的姿態去追求生活與理想。
三、艱苦的生活,深沉的理想
七月詩派不僅強調主觀性的現實主義,他們的詩歌中最主要的內容便是追求與理想。作為其中代表人物的魯黎,他的詩歌更為突出的體現出了一種理想的浪漫主義特點。在詩歌中躍動著火一樣的戰斗激情。牛漢作于1942年的《鄂爾多斯草原》中描寫草原上的牧民“在戰斗的血火里冶煉,他們的生活,閃著血紅的光芒,他們的生命,像沙土里滋長的紅柳。”像“紅柳”一樣的生命本身就具有一種懾人的生命力,而“今天,牧民們在戰斗,生活的河流解凍了,澄清了,澄清得能照清他們自己。”草原上的牧民寄托著詩人的理想,即為戰斗而生,通過戰斗獲得勝利,一股強大卻內斂的戰斗激情融在他們的血液里。理想與追求既是七月詩人的人生圖景,又構成了他們詩歌的重要內涵。魯黎作為其中的一員,這種理想的浪漫主義更加明顯。《延河散歌》中,詩人將解放區青年的生活、理想與自然之景相融合,凝聚著絢麗的理想色彩,在對理想低吟歌唱中體現出一種韌性的生命力和深沉的戰斗激情。并且他能從景物引發哲理性的思考,并且不同于阿隴、艾青等人的大膽宣示,這種哲理性彰顯出一種沉潛的戰斗力量。魯黎最著名的詩篇《泥土》只有短短四句話:老是把自己當做珍珠/就時時有怕被埋沒的痛苦/把自己當做泥土吧/讓眾人把你踩成一條道路。這首詩歌簡短內斂而深沉,有著一種隱含于內的向上力量。
作者:王玨 單位:江蘇第二師范學院文學院